虞绮有些焦急。
天已经擦黑,还未见
温鹤禹的人影,口信也没传一个。
南南换上一杯热茶,安慰坐立难安的虞绮:“许是和老友叙旧,留下吃个晚饭也说不定?”
不会,只要不是故意隐瞒,温鹤禹说过的事,就算临时有变动,也一定会提前让虞绮知晓。
这般杳无音讯,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阿承,备马,随我去城外。”
矿山外围——
“听说了吗,魏书吏也被埋进去了,多好的人啊,可惜了。”
“这次还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问?”
“还能怎么办?那帮官老爷怎么会去救受困的矿工,有的家里人来讨说法,都被当场打死了。”
……
虞绮躲在树后,咬紧牙关,双拳也越攥越紧。
这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矿山上火把的光亮依旧。
其他未受影响的矿洞中,还有不少矿工在忙碌。
除了这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其他人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被埋在山下的那几十人。
“王妃,现在怎么办?”
阿承急得满头大汗,在一旁不断踱步。
“最近的军队驻地在何处?”
这种偏远的地方,救逸王救百姓请功的机会可不多。
大楚文官武官分而治之,只要他们没和县衙勾结在一起,就不会不管。
可是逸王令牌在温鹤禹身上,自己该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事情的进展确实非常不顺利,驻地士兵没收到矿山出事的消息,又怎么会听一个来路不明之人的话。
连营地都进不去,更别说找到他们的
长官了,虞绮只得在外面无目的地大喊,希望能被听到。
“将军!玉矿出大事了!几十人等着救命啊!”
驻守的士兵已经不耐烦了,亮出兵器正要赶虞绮走。
“何人在此喧哗?”
一声喝问不怒自威,士兵们马上抱拳行礼。
“郭将军。”
虞绮焦急回头。
四目相对,两人紧绷的面部顿时都有些许松动。
“是你?”
同时出声,惊喜之情难以言表。
“我这告了假,回家去探望生病的母亲,回来又遇上救母亲的恩人,可不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