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都是春蝉!”
徐太医连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不住发抖。
“她两头传消息拿双份赏钱,被罪臣发现,就说有门路都能挣大钱,”徐太医脸色煞白,愈发语无伦次:“沉梓……她给的,说下在糕点里,罪臣一时鬼迷心窍,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哀嚎声还未落下,徐太医就开始哐哐磕头。
“每日负责添香的就是春蝉,”贤妃也哭喊道:“熏香里
的东西肯定是她放进去的。”
死无对证,活人怎么编排都行。
贤妃现在根本没有精力攀咬贵妃,满心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听见徐太医找到了“替罪羊”,她也就一股脑把矛头对准春蝉。
然而春蝉的动机是什么?又是如何搞到沉梓的?
没有人关心。
因为这件事肯定和贵妃贤妃脱不了干系,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
皇上沉默着。
虞绮决定推他一把。
“父皇,请您不要怪罪任何人,”虚弱的气声响起:“儿臣没事,兴许只是刚才更衣时着凉了。”
更衣!对了!
皇上刚要夸赞虞绮懂事,贤妃的疾呼却突然横插进来。
“逸王妃换下的衣服上有红花茶的水渍!太医!太医!这样可以验出来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刚才还哭得要死要活的贤妃精神起来。
外衣估计已经被贵妃处理了,但逸王妃穿着的衬裙上兴许沾到一些。
只要找到就能洗脱嫌疑!只要找到贵妃就会倒大霉!
贤妃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
她双目通红,早已无法受理智控制,直接上手摸了起来。
温鹤禹刚要阻止这无礼的行为,就被虞绮悄悄扯住衣角。
仅仅这一愣神的功夫,贤妃已经如愿以偿。
“这里!这里!”
小腿位置的衬裙上有一块手掌大小的茶渍,藏在褶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回换贵妃不淡定了。
她死死瞪着床上的人,一股邪火腾了起来。
自己特意询问过
还有哪里溅上了茶水,这个逸王妃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