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给了,但你给得不一样,是最珍贵的那块!”秦寒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想起之前他故意使坏的模样,也用力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薅一把他的小狗头,岂不是可惜了!
忍不住又揉了揉,还拎着他的小辫儿铃铛,使劲晃了晃。
那一连串的小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比她手腕上的那个声音可大多了。
“嗯,我给得最好!”宫远徵一脸自豪地笑着,脸上的小括号又加深了几分。
这会儿喝醉了,宫远徵也不介意秦寒晴又是摸他头,又是摇他小辫儿铃铛的。
“好了,你快睡吧!”秦寒晴坐在床边,扶着他躺好。
宫远徵抓着被子乖乖地闭上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开,卷翘的长睫被烛光拉出纤长的阴影。
不得不说小狗弟弟的容颜,实在是美丽,也确实很勾人。
抬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秦寒晴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方才起身出了营帐。
宫远徵来军营一个月后,折返回了宫门。
走的时候带走了雪狼,留下了那两只傻狼。
关山飞雪,长河落日,四季更迭,距离上次与宫远徵见面,已经又过了一年。
这一次,与秦寒晴一同返程的还有姜酆葛。
半年前,局势开始稳定下来,趁着她在军营中,姜酆葛抽空回了趟家,现如今秦枫茹已经怀胎数月。
不只是他们,上个月,云为衫那边也传出了好消息。
宫家送来的信笺上,宫子羽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堆云为衫有孕的消息,占了三分之二的纸。
宫紫商也不甘示弱,在那纸上连边框都画满了。
得亏给宫远徵留了一行,不然根本找不着他那句:“近来可安好?”。
这次局势稳定下来,对方在丢失六座城池后,终于喊出了要议和。
双方已暂时停战,只等接下来的议和进程了。
圣上召姜酆葛回去,也允了他在家中逗留三日。
一出城,宫远徵就带着雪狼,挡在了他们必经的小路上。
身后跟着的两只傻狼,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跟自己许久未见的母亲贴贴去了。
“你怎么来了?”秦寒晴眼中带着惊喜,看向宫远徵问道。
十八岁的宫远徵,身着狐裘,墨发披肩,发梢依旧坠着铃铛,眉目温润,长睫卷翘,俊逸非凡,宛如谪仙,当真是位美艳少年郎。
“路途遥远,来接你回家!”宫远徵唇边挂着微笑,柔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返家?”秦寒晴听完他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知,我只是···算着日子,等在这里!”宫远徵垂下长睫,有些不好意思。
宫远徵也是自己来了一趟边关以后,才知道秦寒晴那一来一回,只为陪他过一次生辰,需要付出多少艰辛。
那连日来的风餐露宿、昼夜赶路,还要随时提防出现的危险和意外,单一趟至少要跑坏三匹良驹,才能到达。
休息一日后,又是日夜兼程往回赶,还得再换上三匹才行。
这对一个人的意志是多么大的考验。
也难怪那次回去,宫子羽会特意提醒她去温泉。
想他一个男子,上次回去以后,都歇了几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