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有骨气,就该虚心向她请教,刻苦地钻研学习,他日强大起来,接手商宫之时,也能还她一片自由之地。”
“还有,她是你的姐姐,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若不是有她给你撑腰,若不是有这层血缘关系,你以为会有多少人真心尊你、敬你,一位背后没有靠山的小少爷!”
“就算你不喜欢她是个女子,也理应尊她、敬她。”
“你们姐弟一体,只有齐心向上,商宫才会变得更好更强,商角徵羽是如此,前山与后山亦是如此,明白了吗?”
秦寒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又拢了拢他身上被扯皱的衣襟,问道。
“明···明白了”小家伙抽抽噎噎的回答。
“他明白了,那你们呢?”侧身又斜了眼一旁抱着的两人,秦寒晴语气冷冽地开口。
“奴婢们也明白了,姑娘。”两人异口同声地答。
“既然想要培养一个优秀的家主,你们俩也该有些真本事才行,若是只会这些拿腔拿调,欺软怕硬的东西,就趁早给我滚远点!”
“还有,同为女子理应理解生为女子在这世道上生存的不易,而不是踩着对方的性别,来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若是再让我知道,这商宫里敢有人乱嚼舌根,背后嘀咕宫紫商的闲话,本姑娘一定割了她们的舌头,炼成毒药再亲手毒死她们。”
这事以后,秦寒晴将那些吃食留给了小家伙,然后折返回了徵宫。
不多时,宫紫商办完事以后,与众人早早赶来了徵宫。
一进门就抱着她泪眼婆娑地撒娇,当时的秦寒晴还单纯的以为是宫紫商舍不得她第二日要走。
现在想来,偌大的宫门里暗卫重重,她在商宫里打了下人,又训斥了主子,怎么可能会无人知晓。
只怕是,宫紫商一早就知道了,才会一进门就抱着她哭了又哭。
“你也知道我打人了?”秦寒晴看着腰间的玉佩,开口问宫远徵。
“金繁已经全都告诉大家了。”
宫远徵低着头盯着自己亲自系好的玉佩,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还伸出细长的指尖顺了顺下面点缀着的穗子。
“全···全都知道了?”秦寒晴惊呼出声。
诧异于金繁的嘴,怎么忽然之间就变这么大了,这事儿也给她宣扬的人尽皆知。
反应过来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全都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后山的几位也知道了,长老他们也知道了?
“嗯!”
宫远徵不再执着于那块玉佩,抬头看着秦寒晴的眼睛,乖乖地点了点头。
“所以宫门允我不必通传,自由进出?”秦寒晴想起了上次回去,门口侍卫见到她以后说出的那句话。
“嗯!”宫远徵又点了下头。
“还···还不能成亲,所以···只能···给你···玉佩!”宫远徵坐在那里有些发懵,说话都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所以给我宫门最大的礼待?”秦寒晴又从怀里摸出来三块玉佩。
一块是羽宫的,是出发前一晚云为衫给她的。
一块是角宫的,也是那晚,宫尚角说给她的饯行礼。
还有一块是宫紫商当时抱着她哭,偷偷塞她怀里的。
虽然与他们腰间佩戴的款式不同,但这些玉佩上都有着三宫明显的象征。
“原来,他们都给了!”宫远徵瞧着那些玉佩,看起来有些泄气。
半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宫远徵又兀自笑了起来,眼里有着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