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您整整昏睡了两日,徵公子就守了您两日。”等秦寒晴坐好之后,小七才拧干了帕子轻轻擦着她的手。
这种被人照顾得太仔细的感觉,让秦寒晴一个新时代成长起来的独立女性,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秦寒晴伸手接过帕子,单手利落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在小七惊讶的眼神中,果断地将其还了回去。
“那你知道宫远徵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我一提他的头发,他就生气地离开了?”洗完脸,秦寒晴看着小七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七起身,在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秦寒晴接了过来,将手中东西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缕被红绳缠好的青丝,青丝间还裹着一小串铃铛发饰。
“我···我···干的吗?”秦寒晴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话都说得有些结巴了。
不对呀,中了瓷片以后,她应该···什么也没干才对啊···
想要暴风哭泣JPG。
“听说···是您一直抓着不松手,远徵公子为了救您,一时心急就用刀给割开了。”小七将水端走,看了眼秦寒晴的神色,才又道:“奴婢来的时候,您还紧紧握着呢,费了好些力气,才给您拿出来整理好。”
额···原来···如此!
难怪,那小子会生气。
秦寒晴握着手中的青丝,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说实话她现在有些头晕,一定是因为之前被瓷片扎的时候,失血过多造成的,绝对不是因为不敢面对宫远徵。
午膳之前,小七正端了药进来,宫远徵就回来了。
秦寒晴仔细瞧着小朋友的样子,应该是沐浴过了。
衣服和抹额换了新的,头上的小辫儿也重新整理好,已经看不出来少了一截儿的样子。
小七端着药碗准备喂秦寒晴,却被她单手接了过去。
秦寒晴朝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收到后,寻了个借口便退了出去。
宫远徵见秦寒晴自己端着药碗,也不过来,只是坐在桌边远远地看着她。
“远徵弟弟,我这边肩膀好疼的,你能帮帮忙吗?”秦寒晴挎着一张小脸儿,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肩膀疼还让人下去了。”宫远徵讥诮一声。
“哪里,她不是说有东西忘了拿吗?”秦寒晴出声辩解。
宫远徵不动,一副“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慢慢演”的表情。
“真的,好疼啊!这药也好烫。”秦寒晴端着药碗的手微微抖了抖,适时地洒出几滴,落在了床前的地板上。
宫远徵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药碗接了过去。
摸着碗底的温度,宫远徵才惊觉自己被骗,冷声质问道:“你骗我!”
“哪里呀,或许是我自己的体温太高了,我端着就觉着很烫手了。”某人装模作样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跟着惊呼出声:“呀!我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秦寒晴将头往宫远徵面前凑了过去,忍不住催促道:“快快快~你摸摸,你摸摸!”
听说在发热,宫远徵的眼里还是多了一丝关心,忍不住伸手过去探她的额头。
秦寒晴将左手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手里握着的东西,也胡乱地塞进了他手中。
宫远徵一愣,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明显是有些不解。
“抹额,送你的礼物。”秦寒晴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是她前些日子亲手做的,又是打板又是定稿的,缝制了好些日子才有的成品,世间仅此一条。
“别愣着了,快瞧瞧喜不喜欢。”秦寒晴见宫远徵还愣着,伸出手将他握着抹额的手给推了回去。
宫远徵拿着那枚墨色金丝纹的珍珠抹额瞧着,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