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震怒,从小到大都是娇纵的性格。现如今她竟敢推开自己,让自己直直撞到茶炉。滚烫的茶水洒落到满身,□□疼痛好像还起了什么水泡似的。
她扬手扫开了施安衾朝自己伸出的双臂,哪知道施安衾竟然也学习了她被推倒。侧身抱头从后面摔去,元子渺抬脚朝前面一步。用有力强健的臂弯扶住,施安衾的三角肌中枢。
元子渺心道:“果然有薄肌,也是旁的柔弱女子。轻轻一推,怎么就会把人推倒。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她还有多少惊喜。”
施安衾被扶住,手帕附上嘴唇。眼睛红通通的,小鹿眼里含着泪珠。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神色衰惋声音颤抖。
语调紧张的向施戴怠道歉:“好妹妹,你在我府上自己摔倒了。姐姐也很心疼,可是更让姐姐寒心的是咱们姐妹多年。我竟然连碰都不行了。”叙述完还待伸手又好像被刚才的吓到了停止不前。
施戴怠脸色都黑了,思绪飘开:“她也没用多少力啊,哼!这个坏心眼子的小贱人,她施戴怠饶不了施安衾。还有这个元子渺,从施安衾进来过后眼神就没离开过她。两人还在她面前卿卿我我,气死她啦!”
施戴怠拖着满身湿透的身体,扶着旁边歪倒的桌椅。“该死的,腿还歪着了。”她咬紧牙关,挺直脖子,扶着瘸拐的距骨。
硬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笑容,眉心轻跳。扑哧哑然道:“施安衾,我们肉邦节走着瞧。”随后,她扶着一瘸一拐的腿朝府外走去。
肉邦节,这是大蜀的传统节日。
以往每年四月,都是大蜀人们庆祝的日子。无论是上至大汉,还是下到流民。都会在这一天,穿起狩衣拿出弓箭。
无论是到深山老林,还是皇家围猎场。总之除了大汉女人,其余每个人在那一天都要打回一只野兽。
如若,没有猎户者总会被人耻笑。其次不能以次充好,每一根弓箭上都有专属者指纹。其余人是射不出的,这也算是大蜀战场一个创新。
施戴怠这是笃定了,她拿不下猎物。那她也该,让老二知道脸疼了是什么感受了。
一更过去,直至午时,大蜀京城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和燕二公主挑衅长姐。公然调戏姐夫。纨绔至极,无礼极点。
挑衅不成,反倒自己变成笑柄。从和昭公主府出来时,满身茶叶湿发乱放满面狼藉。
卖香油的村妇手里拿着梆子,吆喝传播。手里拿着卷心菜,趁着克重。朝着客人说:“哎,你听说了吗?那二公主出来的时候像个疯子……”
买者点了点头,侧身到她的耳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以往嚣张跋扈也就罢了。现下竟然跳到长姐面前,今日大公主整顿了她。也算出了我们一口恶气。”
大蜀皇宫,俞娣殿中。
昏暗干湿的殿中,施戴怠被绑着头发。脸上被伤了十几个巴掌印,面部已经肿起来了。潮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发出一股恶臭味儿。
膝盖骨皮下,跪着的是碎开的玻璃杯渣
腿部下方渗着血。
而她的阿妈,居高临下用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忽然,她最敬爱的阿妈。用足底最尖的角,狠狠的撵着她歪到的骨骼。“咔”的一声,骨头断了。
她痛苦的哀嚎,发出一声凄惨的鸣叫。她的阿妈,见状开怀的笑了笑。揪着她头发让她被迫起身,直视着自己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脸。形成了反差,让人不免觉得寒凉。
俞娣发出低哑,蕴含着危险的警告:“老二,肉邦节阿帕希望你可能给阿帕一个满意的答案。”说着揪着她的头发丢了出去,随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掌。
叫进了心腹,随口吩咐道:“二公主身体欠佳,本月皆不见外客。下月肉邦,准时赴约。”
朝着心腹勾了勾手指,扣着衣领道:“把她带下去,好好休整找个街骨的师傅安回去。别落下个残疾,本宫不需要废物棋子。”
说罢,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下吐血的施戴怠。“啧”了一声,换上了一副慈母的模样。嘱咐着她,回去好好休息。
施戴怠今日被吓得不轻,周身出了许多冷汗。不免咬牙。
是夜,月圆中行。
公主府侍从,上完果酒。便准备退下,施安衾躺在座椅上。听着眼线禀报,睿榭侯去渊覃楼的消息。
他倒是不安生,随他吧。只要不是去军营,去哪都无所谓。只是肉邦节还需他。看来晚些时候,倒是需去找他一翻。
她摆手让眼线退下。
此时渊覃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大蜀最繁华酒楼大厅说书先生,敲着木塔,拍着案板。生动形象的像客观描述着一切,如同是他真正看到的一般。
酒楼一层黄金透亮,设有桦木雕刻桌椅中间有一个凹层。桌凳桌椅上甚至都镶着褐色琥珀。每桌桌面上都摆着特色梅豆角果子,奢靡贵重花瓶中都插满了□□相间的虞美人。整体成正方形局设,来往都是些有钱商户与其子弟。
二楼的局设,与一层不一样。二楼都是些有品官员与其子嗣。推门而入,是淡雅的浅蓝色布局。映入眼帘的是一圈极大的锦鲤鱼池,鱼池上方跨横一方结实的木桥。
鱼池另一方是由一些带着面链,身着洁白露脐装下方穿着与其对应宽松长裤跳舞的美人。旁边是一群弹奏音乐俊美男艺人,不同的是二楼都是包间。
元子渺穿着夜行衣,穿梭在房梁上。二楼有间开窗的包房,男人行动迅速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