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安迷迷糊糊,“管他呢。”眼睛都没睁,拽过宋明彦压在身下乱亲,“老婆你真香……”
宋明彦嫌弃避开,“你心思用在正事行不行!现在的形势你还看不明白吗?老太太压根没想把公司交给爸。她会不会是叫陆溯过去商量继承公司?”
他哼哼,“老太太偏心眼也太明显了,陆溯才回国就给买新跑车,我前些日子换车,她暗示我几次要勤俭,那车我都快开一年了。”
陆翊安睁眼笑话他,“谁不知道阿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奶奶没那么傻。”
宋明彦还是不放心,“去年老太太寿辰,我听爸和三叔那意思,老太太以前最看重陆溯他爸……”
“看重也死十年了。”陆翊安伸手探进宋明彦的衬衫,“这么晚阿溯还能去干嘛?指定是去鬼混。你成天操心你的小叔子,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满足你老公。”
宋明彦终于放下心,抓出陆翊安的手,抽身下床,“猴急什么,我先洗澡。”
没一会儿,他气急败坏从浴室出来,“谁把我浴袍机洗了!”
陆翊安闭着眼说:“不就一件衣服,再买就是。”
今晚宋明彦心头一直不畅快,此刻总算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大步到外厅,拿过电话要拨管家电话,忽然想到现在半夜了。
管家是苏琼玉的多年心腹,陆家上下都敬让她三分,宋明彦不敢吵醒她。
宋明彦直接下到一楼,喊所有保姆到客厅。
住家保姆并排站在茶几前方,她们深更半夜被喊起来,全是迷茫无措的状态。
宋明彦双腿交叠着靠着沙发,闭着眼按摩着太阳穴,“今天是谁负责三楼卫生?”
所有人面面相觑,几秒后,最边上的女人紧张揪住睡衣衣角,忐忑回:“彦先生,是我,有什么——”
宋明彦掀开眼皮打断她,“我交待过我的睡袍睡衣必须冷水手洗,你竟敢偷懒用洗衣机洗坏我的浴袍?”
女人赶紧解释,“不是的彦先生,早上大少爷说他自己来,没让我碰衣服。”
宋明彦面无表情,“你意思我污蔑你了?”
“没有没有,我——”
“明早找周姨结工资,我起床后不想再见到你,明白了?”
女人强忍眼泪,“明……白。”
客厅里鸦雀无声。
宋明彦气总算顺了,放开手起身,揉着手腕上楼了。
——
陆家祖宅后山腰。
陆溯停稳车,熄了火下车。
穿过一片灌木丛,前方被拉起了严密的铁丝网,遮住了大半视野,但有一块地方,找角度能瞧见山脚的陆家祖宅。
陆溯走到那个位置,俯瞰着山脚。
灯火通明。
陆溯拇指轻轻搓着食指尖。
须臾,他摸出一根烟,拨开打火机点燃,猩红的亮光在黑暗里忽现忽闪。
不知过去多久,手机铃声划破了黑暗的寂静。
陆溯摸出手机,屏幕闪着——小姨。
十几秒过去,陆溯才接听电话,语气是没睡醒的沙哑,“小姑你那白天,国内可是晚上,大半夜扰人清梦……”
“别装了。”陆华秋笑了声,“不是才开着新跑车出门。”
陆溯跟着笑了,“什么都瞒不过您,您哪天回国?我去接机。”
“合同还没谈好,再过几天吧。”陆华秋说,“就是想起来提醒你一声,明天是你四哥生日,他虽然吃不了,你还是帮我带个蛋糕过去,他最喜欢栗子蛋糕。”
陆溯转身,“行,帮您带个大栗子蛋糕。他在哪家医院?”
“什么医院!他早转疗养院了,叫森氧疗养院。你别吊儿郎当不当回事,明天一定要去,地址是森氧疗养院,郊区生态山那个,别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