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被她哭得烦躁死了,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哭?天天就只知道哭,这个家都被你哭霉了!”
柳眉被他的迁怒搞怒了:“杨轩,你怎么说话的?是你爸不学好,跟保姆鬼混在一块儿,被人骗走了钱,你冲我妈发什么火啊?”
杨轩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妈没本事,连个男人都拴不住,会有今天这事吗?你当初让她带着洋洋去我爸那里是为了什么,结果她怎么做的?还天天惦记着你那继父,跟我爸吵架,把我爸推向了小保姆,你自己说,这不是你妈的责任吗?”
“什么叫我妈的责任,杨轩,你爸他是个成年人了,自己不学好,跟个小保姆搅和在一起,还把什么都告诉对方。明明是你爸做错了,对不起我妈,你还怪我们母女俩头上。”柳眉在气头上,也不让杨轩了。
杨轩看着涨红着脸,像喷火龙一样的柳眉,抓起车钥匙:“行,行,是我们爷俩对不起你们娘俩,那这个家就都留给你们吧,我也滚,这下你总如意了吧!”
说完,甩门而去。
钱玉芳被门关上来的声音吓到了,停止了哭泣,愁眉苦脸地看着女儿:“小眉,妈对不起你,妈错了……”
柳眉揉了揉太阳穴:“妈,洋洋哭了,你去哄哄他吧!”
接下来三天,杨轩都没回来,柳眉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整个杨家一片愁云惨淡,钱玉芳惴惴不安,说:“小眉,阿轩现在不待见我,要不我回乡下去吧?”
柳眉瞥了她一眼:“妈,你就别添乱了,你走了,谁来照顾洋洋。我们现在可请不起保姆。”
“可是,我看阿轩这次很生我的气,万一,万一他因为这件事要跟你离婚怎么办?我回乡下,等他气消了再回来吧。”钱玉芳可怜巴巴地说。
离婚,杨轩应该不至于。不过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柳眉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犹豫了半晌,她模棱两可地道:“再说吧。”
钱玉芳听到她这句话,心都凉了半截,女儿这意思是真的不排除送她回去了。
可回到乡下,她能去哪儿呢?她已经跟林老实分开了,不可能再去他家。娘家,父母都不在了,兄嫂的家,她天天住着,时间一长,对方肯定会嫌弃她。
而且她身上也没钱,女儿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肯定不可能给她多少钱。她一个身体不大好,又没钱,又没住的妇女回到乡下能怎么办?
钱玉芳很焦虑,晚上都睡不安稳。
熬了两天,等周末放假,柳眉带着洋洋去找公司宿舍找杨轩后,她也紧跟着出了门。
林老实已经把她拉黑了,钱玉芳联系不上他,只好跑到魏外公家的楼下蹲守。
等到中午,她终于看到林老实拎着菜从外面回来。
蹲得腿都麻了的钱玉芳赶紧上前,泪眼朦胧地叫住了林老实:“阿实……”
林老实回头,见是她,拉下了脸:“有事?”
钱玉芳巴巴地看着林老实,抹了抹眼泪诉苦:“阿实,杨东进太不是东西了,跟个小保姆搞在了一起。”
“然后呢?”林老实不耐烦地问道。
钱玉芳怔了怔:“我……我跟他没法过了。我也不好再留在小眉那里了,不然小眉也为难。你……你现在住哪儿啊,我可以去帮你洗衣做饭的,我什么都不要,你就管我吃住就行了……”
平心而论,钱玉芳还是有点姿色的,否则也不可能跟杨东进好上。她还差一点才五十岁,因为很少干农活,皮肤比较白,身材也没发福,加上柔弱的性格,哭起来有几分惹人怜的味道。
她显然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以一见面就哭,而且把姿态摆得极低。
但这幅姿态一点都没博得林老实的同情,相反,还让他觉得恶心又厌恶。这女人当初攀上高枝,毫不留情地踹了于她有恩的原主,做出这种不恩不义的行为,今天哪来的脸又回来找他?
当他是收破烂的不成?还是她以为自己是天仙,别人都得围着她转,无条件地原谅她?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吧!
沉下眼帘,林老实不咸不淡地说:“你跟杨东进领证了吧?再过来给我洗衣做饭好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阿实在意这一点?钱玉芳欢喜极了,忙保证道:“我们早就分居了,我这就回去跟他离婚。”
林老实不置可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讥诮地勾起唇,他可没给她任何承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