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久久看着头顶缠枝芙蓉的帷帐,心下若有所思。
她寻思许久,觉得这件事估计就是那个慕若兰自导自演的,若是她昨夜当真伺候了徐孟州,今日肯定恨不得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到时候谢氏才好替她做主,让徐孟州给她名分。
不过盛长乐觉得,有可能是确有其事,只是徐孟州不让慕若兰往外说,所以她才没敢提,只透露一些风声到盛长乐耳中,想让盛长乐主动为她做主。
也可能是沉璧说的那样,慕若兰估计伴成她的样子,徐孟州喝醉中了她的计?
前世徐孟州有没有偷吃过她并不知道,也不关心,甚至他愿意纳妾她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盛长乐一早就把徐孟州当成她的丈夫,听闻他跟别的女人睡觉,突然就感觉好像自己正吃在嘴里的东西,被别人咬了一口,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难受又恶心。
后来慕若兰过来伺候,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越看就越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徐孟州是不是当真碰过她了。
她还以为,前世徐孟州都对慕若兰完全没有兴致,这辈子肯定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才暂且将她留下的,谁知这么快就出了事。
果然还是她太自信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一整天盛长乐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看见慕若兰在旁边晃来晃去,心里怨念越积越深,没力气跟她撕,话都不想开口说一句。
徐孟州今日办完事,特意早些回府,本来是想带着盛长乐出去透透气的,她已经十天没出过门了。
可回来之后,盛长乐却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力,病恹恹的。
男人坐在床边,指尖抚了抚她额上的发,轻声询问,“昭昭,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盛长乐不愿理他,把头蒙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早上走的时候她还挺有精神,两人之前还说好了的,可回来之后发现她不太对劲,徐孟州自然有些心里放心不下。
于是便将秦艽叫过来,看看是不是又毒性复发。
结果秦艽得出的结论是并无异常,恢复得也还算顺利。
徐孟州后来恍然大悟,是她不想理他,所以故意冷落他的。
他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只好将沉璧叫到外头询问,“今日我不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家郡主这是怎么了。”
沉璧偷瞄一眼徐孟州,有些不敢说。
徐孟州都已经被冷落了一个时辰,感觉就是盛长乐故意折磨他的,所以脾气有些暴躁,厉声呵斥,“说不说!还是要我自己去查!”
沉璧被吓得浑身一震,这才老老实实什么都交代了。
说是郡主听闻昨夜慕姑娘伺候火首辅的传闻,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
徐孟州一听,赶忙大步回到屋内,将盛长乐从床上拖起来,抱在怀里。
他捧着她的脸,垂目看着她。
就见盛长乐睁开眼,眼中湿漉漉的,委屈的包着眼泪,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嘴巴也瘪了下去,侧开脸不想与他对视。
徐孟州将她的脸掰回来,强迫二人直视,他气恼道:“你是不是傻,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也不用脑子想想,你为救我受了伤,还卧床不起,我怎可能一转眼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盛长乐瘪着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同时说道:“饿急眼的狼会饥不择食……”
徐孟州被她气死了,自然是立即就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昨晚是她穿得跟你一样,到书房给我送茶,被我撵出去了,别的什么也没有!”
盛长乐别开脸,还是不理他,“就算有什么也没关系,听说夫君与慕姐姐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母亲也有意将她送来伺候你,不如你就纳了她吧,反正昨日那种事情,传出去慕姐姐名声也毁了,只能跟着你。”
徐孟州气得捏紧了拳头,将她搂紧了一些,在她耳边道:“昭昭,你不许再说这种话来气我,我谁也不会纳,现在就把她送走。”
盛长乐就是想让徐孟州说这句话,反正她看见那个慕若兰就生气,自然不想让她再在眼前晃了。
虽说徐孟州都解释清楚了,盛长乐还一副气没有消的样子。
徐孟州为了哄她,主动提出今晚跟她一起睡,就为了证明,这种程度,他完全忍得住,根本就不可能饥不择食!
夜里,芙蓉暖帐内,盛长乐整个身子趴在男人身上,酥酥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眸中含着些许媚意,口中香甜盈盈,意味深长的说道:“夫君,当真不管我怎样你都忍得住?”
徐孟州点头,他忍不住也得忍啊,必须禁得住这次考验,她才能不生气了。
后来他就彻底后悔了,为什么要跟这个要命的小妖精睡在一起,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慕姑凉很快就会领便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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