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事情一直没查出结果,可以让阿承和南南过去帮忙。”
陈惜音复述着虞绮的原话。
“阿承明面上已被赶出王府,现在没有人盯着他。南南嘴甜,善于交朋友,三教九流还都懂一些,所以打听消息的本事特别厉害,配合阿承绝对效果不错。”
貌似是个好主意。
温鹤禹觉得可以考虑。
倒不是因为心里有什么坎儿,而是看刚才那样,阿承的愧疚感可不是一点半点。
阿承心重。
与其让他日后天天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确实不如去干点儿别的事情。
南疆那边非常关键,交给他也放心。
温鹤禹决定等下问问本人的意思。
阿承现在进出王府多有不便,所以温鹤禹就在善堂焦急等候。
这个得力属下办事依旧靠谱,天未亮,就有了结果。
一夜无眠,温鹤禹正右手扶额,胳膊支撑着桌子,合眼略作休息。
听见熟悉的动静,他赶紧开口询问:“如何?”
声音有些沙哑,而且还蕴含着藏不住的疲惫。
阿承满脸担忧,但还是知道说正事要紧。
“王爷,属下问了赵太医,说是此举可行,但风险很大。”
阿承如实禀告。
交代完赵治的话,又想再说点什么,但马上住了嘴。
他不知道以现在的戴罪之身,王爷还愿不愿意听自己发表意见。
算了,不多说了。
阿承沉默着,等待下一步指示。
正闭目养神的温鹤禹,嘴角向下压了压,眉头也不断拧紧。
片
刻后,终于忍无可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相识多年,只一眼就知道对面是怎么回事。
阿承以为自己犹豫的表现只有沉默不语。
但实际上,他无意识的叹息和错步弄出的衣料摩擦声,在温鹤禹听来,是十分让人烦躁的刺耳。
多大点事,至于吗?
看来派他去南疆很有必要……
不过心里叨叨什么不算数,温鹤禹担心阿承多想,尽量保持着平和的态度。
“有话就说。”
四个字像是半个定心丸,让阿承稍微踏实了些,开始小心严谨地说出自己的分析。
“属下认为,不光是为达到假死效果,使用的方法有风险,后续也会出现诸多问题。”
他再次确认温鹤禹没有不耐之意,才放下心继续。
“银针解除假死之法,赵太医虽然懂,但很难让王妃的尸体在一天内神不知鬼不觉到我们手上。若是超了时间,那假的可就变成……”
此话不吉利,阿承低下头,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