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先到位,然后陈尚书就开始诚惶诚恐地求饶。
“皇上,微臣……微臣有罪,没有事先查明原委,险些冤枉逸王,实属罪该万死。”
“亏你还有脸说,”皇上的脸色再次由晴转阴,怒斥道:“逸王刚担任正监一职,你不帮衬就算了,还上赶着挑毛病,有你这样做岳丈的吗?”
听到岳丈,陈尚书突然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转向温鹤禹:“王爷、王爷,求您看在小女尽心侍候的份儿上,别跟微臣一般见识。”
温鹤禹不语,本来发落臣子也不是他该插手的事情。
而且刚才他无意间看到了皇上本想发作,却不知为何略显犹豫的表情。
温鹤禹很了解皇上,知道他这个反应,一定是有某些顾虑,即便重罚陈尚书,也一定不会伤其根本。
虽然不知背后有何隐情,但温鹤禹还是决定善解人意一下。
“父皇,儿臣确有行为不妥之处,陈尚书也是为了您和大楚着想,况且惜音是儿臣的王妃,发落了她的父亲,惜音该不乐意了。”
温鹤禹开着玩笑,此时的态度不像是臣子对皇上,倒像是儿子对父亲。
大殿内的气氛略微放松下来。
皇上也借着台阶缓和了脸色。
虽然依旧是大声呵斥,但却念及陈尚书为大楚辛苦操劳,且并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陈尚书一脸阴郁地出宫,亲信一见就知道事情未成,没敢多问,转而提
起另一件能让主子稍微开心点的事。
“那个小丫头的外婆已经找到了,她那个酒鬼父亲积极着呢,已经带着咱们的人去了。”
见陈尚书拧紧的眉头终于略微舒展了些,眼中又燃起了算计的精光,亲信忍不住提醒。
“不过真的要针对逸王妃吗?逸王出事她可以不在意,但直接针对她的话可不一样了,她手上毕竟有……”
“所以才要拿捏住那个小丫头。”
陈尚书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抢过话。
“这个假的逸王妃明显对逸王还有兴趣,她要是真的尽心帮衬逸王,我再不动作,别说给风儿留的位置保不住,自己都要被逸王挤走了。”
他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想到自己的安排都化为乌有,心中烦躁得很。
听说那个小丫头深受“逸王妃”信任,那偷个东西,应该不成问题吧。
之前说有什么册子,要是真的,他必须拿到手,知道对方掌握了什么,才好有针对性地把痕迹都抹掉。
突然想起什么,陈尚书面露阴险的表情,补充道:“会伪造字迹那人,还能找到吗?”
他又有了新的算计。
替嫁一事,如果自己从头到尾不知情,如果“陈惜音”到尚书府前就已经是个假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她母亲的手笔呢?
那不就完全没有把柄在那个“冒牌货”手上了。
届时只要当众揭穿她,皇上下旨惩办,她再有靠山也没用了。
此举虽然有风险,但绝对值得
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