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
看着一群热热闹闹吃饭的孩子,虞绮一脸困惑。
当时温鹤禹那神秘的样子,让她以为就算不是哪儿有了线索要去查探,也是需要自己帮着救治个什么人。
结果……
“你只是让我来陪孩子玩的?”
虽说为善堂的孤儿们做点事情无可厚非,但现在时间这么紧张,温鹤禹居然还有闲心琢磨这些。
虞绮略显烦躁。
“不,”温鹤禹接过虞绮特意带上的药箱,把她往前推了推:“是让孩子陪你玩的。”
“陪我?”
虞绮更不能理解了。
隔空点点对方不自觉蹙起的眉头,温鹤禹理所当然道:“这段时间你整个人都绷得太紧,找个闹腾的地方分散分散注意力。”
“你这人……”
还不待虞绮反对温鹤禹的自作主张,几个孩子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邀请她前去。
“姐姐吃饭了吗?姐姐一起吃饭吧。”
虽然有所不满,但虞绮不忍心让孩子们失望,就半推半就地加入了他们。
事实证明,温鹤禹是对的,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倒真是让虞绮放松了不少。
临走前,一个女孩还送给虞绮一对自己做的耳坠,上面有颗透亮的红珠子,说她们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了,这是信物。
逗得虞绮“呵呵”直笑。
“开心吗?”
“还行。”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大门,虞绮翘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开始口是心非。
她有些挑衅地看向温
鹤禹,却发现他脸上竟然隐隐透露着忧伤的情绪。
直觉告诉虞绮,接下来,温鹤禹有事情要交代。
“刚才那个女孩叫阿萱,她父亲曾是逸王府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懂了,以后我会照看她的。”
温鹤禹不是喜欢倾诉的人,话说得艰难,虞绮也不愿看他再把自己的伤口揭开,就很爽快地抢过话头。
“不过,为什么不把她接到府里来?”
“她自己不愿,也不愿去想收养她的好人家,应该是还在怨我吧。”
温鹤禹垂眼,自嘲一笑。
“好在父皇宽仁,几年前下旨修了这个善堂,条件还算不错,我又派人暗中照顾着,这样倒也确实比跟在我身边随时有危险强。”
尽管温鹤禹脸上满不在乎,但气氛还是一下压抑不少,身后孩子们的欢笑声传来,也不如刚才那般让人心生愉悦。
“会找到办法的,你会长命百岁的,”虞绮没有让这托孤般低沉的感觉继续,而是像之前斗嘴那样调侃:“我可不想替你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