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相对于女孩来说,男子的一生可以精彩得多。”我笑着说,“就比如说你,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
他眸光闪了闪,问道:“那你呢?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我惊讶地笑,“我自然是相夫教子。”曾经有过的野心勃勃,都随着际遇的改变消失殆尽。
他摇头道:“床头放着〈史记〉和〈宋书〉的人真的甘心相夫教子吗?”
“那不过是看着玩的。”我笑道。
“你啊,也许真该投身成男儿。”他叹道。
性别倒无所谓,只是时代错了。我笑着问他:“你认为我该做男人吗?”
他看着我思索起来,然后说:“我不知道。”
正聊着的时候,一个太监过来禀报:“爷,四爷来了。”
“四哥?他现在在哪?”
“回爷的话,奴才在花厅给四爷奉着茶呢。”
十三转头看向我,我连忙笑着说:“你去吧。我在这儿再坐会儿就走。”
他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叫人收拾间房,你就在我这里住一宿吧。免得下次说我深更半夜撵客!”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他便匆匆走了。我又喝了几盅桂花酿,觉得脸微有些热,便起身在他园子里逛起来。有个丫鬟要跟着来,我笑着向她摆手,示意我想独自待会儿,她就退了下去。十三这里就这点好,府里的人识趣。
被风一吹,酒气似乎上头了,我边走边揉着太阳穴,早知道就该听十三的,不喝那么多就好了。
“如今部院衙门的习气,极其不堪。一切公事,堂官推给司官,司官再往下推,皆不留心办事!”是老四的声音。我这是走到哪儿了?不知不觉竟然靠近了一间厅堂,我站在后面的走廊上,从敞开的窗户望进去,便见到老四和十三对面对坐着。
“四哥不必生这么大气,各衙门办事拖拉,不行速结,皇阿玛是知道的,也一再喻令各部,各项事宜需严立期限,违者申饬。”接着是十三说。
“十三弟你常跟着皇阿玛在外,你不知道,部院衙门的官员大都是贪图逸乐、苟且偷安、不思上进之辈,办事不尽心尽力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经常三五成群,互结党羽,有的还彼此挟仇,阴行诬陷,就说那个勒德洪的儿子……算了,一提起这些人这些事就烦心。还是说点别的吧。”
十三笑道:“四哥等我去抱坛好酒来,我们哥俩一边喝一边聊。前儿皇阿玛把藏在内府的一样宝贝——唐摹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赏我带回来看两天,我拿出来让四哥给鉴赏鉴赏。”说着便出了厅去。
我站在那里听得正头痛,他走正好我也走。漫步下了走廊,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我抬头看着来人,说了句:“抱歉,我头痛,走错路了。”
老四冷冰冰地说:“是吗?我看你在那儿探头探脑好一会了。”
我拧着眉,揉着头侧,不去理他。他又问:“刚才我们说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又如何?
“这也是你听得的?”他厉声问。
我心里直冒火,什么破事听不得?脸上却舒展开,对他笑道:“听不得也听了,您待怎样?”难道为了那几句根本说不上秘密的谈话,你还能杀了我灭口不成?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一惊,难不成他真想要我的命?不至于吧!下一秒他却把我揽在怀里,低头便在我唇上轻印了一下。“是你勾引我的。”他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看着我说。
恶人先告状!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用手指轻抚我的脸颊,笑问:“在想怎么把我也扔到池塘里去吗?”我冷笑着说:“你不是说我勾引你吗?那我就做给你看看。”说完便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不过好像太用力了,磕着了牙齿,好痛!算了,我恐怕得练习一下才能做这种事情。刚想放弃,却被他猛地攫住后撤的唇,这次他没有一碰就离开,而是反复吮着我的唇瓣。全身有种酥麻的感觉,很舒服,我靠着他几乎睡着。结束了之后,他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闻得出来吗?”我有些迷迷糊糊地说。
他笑着说:“我再尝尝。”便又吻了上来。不知是酒喝的,还是被他吻的,我觉得晕晕乎乎,眼皮也撑不住了。他似乎是查觉了,推开我些,摇着我的肩膀说:“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刚才你做过什么给我记住了!”
吵死了,连觉也不让人睡。我挥开他,坐到台阶上靠着栏杆闭上眼,为了防止他再来吵我,便说:“我不会赖的。我很困,麻烦你让我睡会儿……”
“你不能在这儿睡。”他似乎这样说。
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十三问:“她怎么了?”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大概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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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满不满意,竭尽所能的YY啊!!
我困死了,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