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爷,不知道您要过来,没带什么好吃的,要不要我让司机去买点菜?”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时知秋,“秋秋,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哦~” 卜丹曼本来是想跟李橖一样叫时知秋为阿秋,但时之秋拒绝了,她想了想,叫秋秋好像更加亲昵一点,就没再反驳。 时知秋顺着门外看去,李橖站在门边,眼里有丝丝落寞,手上提着购物袋,里面有菜和肉,还看到了鱼尾。 她的心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在最柔软的地方只出了一个洞,那里藏着一种痛苦,名为难过。 思及奶奶和“念”的故事,她微微避过了李橖,向她望来的灼热目光,在白纸写上,“好的,肖老,你去准备一下,等过几天走。” “秋秋,要不要带上我,人家好久没有出国玩了。”出国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肖老 许是因为环境正好,或许是因为真的是疲惫极了,李橖感受到脖子肩膀传来的舒服触感,就这样子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李橖的面相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惊艳,而是那种越看越耐看。 她就像个聚光灯,时知秋都能在人海之中第一眼第一时望向她,初见时举止总是透露着疏离,越深交就越像酒般淳厚。 时知秋就用指尖触及她的眉眼,缓缓下移,直至那红润的唇瓣,眼神一怔,露出了火热的目光。 轻咬贝齿,喉头不自觉的吞咽。 顺势俯下身,覆上那片唇瓣,只片刻,便匆匆而离。 她不可抑制的捂住心口,扑通扑通~ 像是要惊扰了床上的美人儿。 眼角那滴晶莹滚落下来,时知秋抽动了下鼻子,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那边很快回过来。 晨光渐微,时知秋走得毫不留恋,不一会儿就上了直升飞机,她望着手机里的东西出神,恬静的睡姿,嘴角微勾,眉宇之间幸福的舒展开,梦里一定有着一场美事。 透过窗外,有祥云朵朵。 她轻轻地磨搓手机里的图片,自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一场梦境,喜忧参半,朦朦胧胧之间,李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她的左手在床的右边来回抚摸。 在梦里,她和时知秋喜成连理,火红的玫瑰花瓣铺成了长长的走道,时知秋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牧师说:“时知秋女生是否愿意嫁李橖女士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此刻的时知秋像极了重生之前的模样,冷静而又克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橖女士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女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她,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李橖笑靥如花,握住她的手,说我愿意。 一切都水到渠成,渐渐变成荒诞,不可控制,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雪白身影,在床上留下了点点落红。 “欲”与“念”,你来我往,在这一刻升华。“情”与“爱”,不分彼此,是谁先将谁拉入了深渊,是谁在谁的唇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汗水点滴划过,肆意不止,浸入骨子里的快乐不知疲倦,两人的理智渐渐疯狂,越来越往私密之处奔腾,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她清晰的听见时知秋说,“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呢喃,带着野火烧不尽的爱意,似要将她整个人燃烧。 画面越来越快。 时知秋穿着一身白大褂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笑容恬静。 下一刻,那刀朝她心口插来。 “去死吧,我恨你!” 然后,李橖醒了。 身边的床铺还残留着时知秋身上的香气,她无神的摇摇头,不远处,电风扇哗啦哗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里面的电机又坏了,上上周她才拿着工具修理过一次,那时,时知秋就坐在她的身旁,静静的注视着她。 “阿秋,阿秋……”她急切的呼唤着,赤着脚跑出了屋子,一切摆得整整齐齐,与昨日无异。 心头不好的预感渐盛,一般她们两个要是有一个晚起,另外一个就会做好早餐在餐桌上等另外一个起来。 餐桌,饭锅上面的圆珠安静地躺着,白色的液体已经凝固,她环视一周,在临进门的那处,看到了一张白色的便条。 “煮好了玉米瘦肉粥,记得吃~” 她笑了,自己是在想什么?阿秋怎么可能离开?眼角瞥见,方才放置便条的下面有一张手机卡。 匆忙拆开手机,将手机卡插入,打了家里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