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听了也不惊讶,只是又对众人喊道:“保长的话大家伙都听到了,到时候还请各位相邻做个见证。”
这做保长也是有好处的,时昭就不信围观的人里头就没人对这个位置有想法的。
陆大伯的话说得没错,他家大儿子就在衙门做事,要不当初为啥他家能在自家四弟去世后,把自家弟弟的财产占得那么干净。
保长不想去得罪强势的陆大伯一家,也不想让时昭老是揭自己的短。虽说衙门是不太管乡下这档子破事,陆老大家也在官府有人脉,但凡是也怕较个真。保长是个明哲保身的人。
再说现在衙门又换了新的父母官,这新来的父母官行事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心思大家都摸不准。万一真闹上衙门,他可不知道县老爷会怎么判。不管怎样,自己都是都养鸡的池鱼,站哪边对他都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才好。
今日被时昭的话堵了两次,保长回不上话,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陆大伯把小荷家的鸡仆得院子里四处乱飞,掉了不少毛。小荷心疼的不得了,扑上前去阻拦自家大伯打他家的鸡。
小荷娘父原本是想喊小荷别管鸡了,他知道丈夫这个亲大哥是不讲半点亲情的。但小荷不肯,小荷娘父怕自家孩子挨打,只能上前护着孩子。
时昭见陆大伯在院子里跑得够多了,就小心躲过刚才艾叶倒水的地方往里走,将陆大伯从小荷家院子里拽了出来,扔到门外。陆大伯没站稳,一跟斗栽倒在自家白菜地里,压烂了一堆白菜。
而时昭站在小荷家门口纹丝不动。
所有人又被这个转折惊呆了。
他们不知道时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本散开了的人又围了起来。
陆大娘见自家当家的被时昭扔到自家菜地里,还压坏了一堆菜。顿时就跟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冲过去要跟时昭拼命。
时昭想着不能打一个女人,忍了又忍,才没有动手,只是伸手挡了一下。谁知陆大娘冲劲太大,撞上时昭后反弹回去,也掉进了自家菜地里,又砸烂了一堆白菜。
陆大伯是懵的,他完全没想到时昭会动手,反应过来后顿时火冒三丈。
他扶起自家老婆,指着时昭鼻子大骂:“姓时的,你他妈吃错什么药了?!我就问你,我们陆家的事关你时家什么事?你家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奴才想双儿了,你这个当主子的也不用这么着急为奴才讨媳妇吧!”
“就是,你们时家不用守孝的吗?这主人才过世,奴才都要娶媳妇了!”
爬起来陆大娘看到自家的菜地被压得稀烂,想着自己刚才被时昭撞掉下来,气得发疯。她被自家当家的扶起来,骂了两句又嚎叫着又往上冲。
陆大伯自然肯让自己媳妇吃亏,就跟着从地理爬上来了。
在他们冲向时昭的瞬间,被从人群中冲出来的两人抱住:“爹,娘,算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