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时家小子也不过也是只纸老虎,虚张声势罢了,半点没有他爹当年的风范。
这热闹估计也就到这里差不多了。围观的村民不由得都发出“切——”的不屑声;没热闹看的惋惜声。
有的还小声议论:“我还以为时家这小子有多能耐呢。”
“当初他家的事感觉挺能耐的啊,前后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就把他爹委托出去的财产都拿回来了。”
“也是啊。那时那么杠,这会怎么这么怂?”
“那是自家的事,别人的事能跟自家的事一样吗。”
“也有道理。”
“他不占理,能耐个啥?”陆大娘在门外听到围观村民的议论,啐了一口道。
……
原本看到时昭目露惊喜的小荷父子,随着陆大伯进他家院子去扑鸡,加上周围乡民的议论,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终究是没有人可以帮他们一把的。
时昭见抓鸡抓得来劲的陆大伯,开心地对门外围观的村民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儿大家伙也看到了,陆大伯未经宅子主人陆小荷和他娘父允许,私闯民宅。众人见证,到时候还请大家公堂作证。”
说罢时昭直接走向其中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荷塘村的其中一个保长。没想到今日你也在这,正好可以做个见证。”
上次自家和堂三叔田地冲突报官后,官府让宗族和村里调解,时昭见过这人,故而有点印象。
时昭跟保长说完,又问在一旁发呆的小荷:“小荷,你家有笔墨吗?”
小荷摇了摇头:“那些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家是用不上的。”
时昭想了想又对小荷娘父道:“婶婶,那木炭和白布有吗?找来一点。”
生火做饭自然是要木柴的,只要做饭,必然有木炭。小荷娘父惊醒过来,连忙道:“有,有。我这就去取来。”
虽然他不知道时昭拿来有什么用,但感觉时昭是在帮自己,心里又升起一点希望。
那保长想走,被时昭拦了下来:“身为保长,不能维护乡里和谐,倘若报上衙门,你这保长还有的做吗?”
保长见麻烦找上自己,时昭又扯衙门压自己,脸色就不好看了,说的话自然就有了偏帮:“大家都是邻居、族人,吵吵闹闹多大个事。哪里用得着上衙门。衙门的官老爷也没空管这档子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