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怎么了?”谢珉不以为然,笑道,“歪门邪道我还上了你家王爷的床,人家正大光明的可上不了。”
“……”俞忠平一噎,他之前有些沉重的心情被谢珉这么一闹也沉重不起来了,直言道,“王爷嫌我不聪明,不大让我参与这些,我基本都是跟在他身边伺候,王爷具体怎么想我也不晓得,反正刚回来,来日方长。更深露重,你赶紧回去吧。”
因为长久的分别,俞忠平难免有些怅然,道:“有缘再见。”
谢珉假惺惺地点点头,心说保不准明天就见。
俞忠平送完人回去向主子汇报,却见主子刚沐浴完出来。
俞忠平见他身上没个热气的,怒道:“那些个下人怎么伺候的!连温水都弄不好!”
“我吩咐的,天热,无碍。”萧绥穿着里衣。他一贯不喜欢人在旁伺候。
俞忠平欲言又止:“主子,谢珉他您当真——”
萧绥正叠着腰带,上头的金蟒栩栩如生。
他笑了一声:“你送他药膏了?”
俞忠平一愣:“主子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揣摩着萧绥心态,有些尴尬道:“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萧绥转身放下床幔:“睡了。退下吧。”
俞忠平一脸茫然地转身出去。
“回来。”
俞忠平又一脸茫然地回去。
“算了,明日再说。”
俞忠平又一脸茫然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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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回去,和一脸茫然的胡车儿解释了一下,催他去睡觉,自己回了房间。
他将俞忠平的外袍随意挂在一边,脱下穿在里面的萧绥外袍,在床上叠叠整齐,打开柜子准备塞进去,目光落到柜子里的那把雨伞上,停顿了一秒。
他把外袍放在了雨伞边上,又关上了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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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谢珉深夜求见楚王的消息就传到了甄府上。
甄太监这些日子遭此横祸,赔了青楼不说,还耗了无数银子,窝火了数日,好容易忙完舒舒服服睡下了,听下人禀告这事,一个激灵醒了,猛地爬起,胡乱穿衣服。
他新讨的婆娘不乐意了,用白藕般胳膊揽住他,嗔道:“怎么了嘛?不就是个小倌吗?天还早,继续睡嘛。”
“你懂个屁!”甄太监甩开她胳膊,指着那来汇报的下人,“你没听他说?人在楚王府呆了快两个时辰!人白天在猎场求见楚王,楚王当即见了,晚上就去楚王府,你觉得是干什么去了?一个小倌,楚王还能和他谈政事不成?”
婆娘反应了下,瞬间睡意全无,大喜道:“他竟入了楚王的眼,恭喜公公!”
甄太监也眉开眼笑,转念一想,脸突然拉了下来,急道:“怎么回来了呢?怎么就让回来了呢。”
应当收了才对。
婆娘贴心道:“楚王那等身份,虽是能越过您直接收了,但到底落您的面子,如今不收定是等您送,也好当面儿卖您个面儿。”
甄太监指着她笑道:“还是你聪明!”
他已经扯好了腰带,拽上了靴子:“越早越好!我这就去送!晚了那些个人都来问,居心叵测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