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捻了捻年轻人的颈皮,滑腻腻的,像一块煮过的豆腐,熟透了,嫩白色。
不多时,他的指尖染热了,被嫌了,就撤出来。
举止间没有半点高位者的施舍和居高临下,只有自然与随意。
就像是吃饭喝水似的。
驾驶座上的章枕面色漆黑,他是粗神经,平时不太能观察日常中的小细节,往往都是大脑自动屏蔽,自动忽略,这会儿他有目的地查看。
就……
没眼看。
不是,是他想给三哥一拳。
但给不了,那是以下犯上。更何况,要是他跟三哥动拳脚,白白站哪一边?
白白会难做。
章枕一路纠结到了机场,他下了车,一边等郁家兄弟,一边进群里,找兄弟们说事。
正事说完,就打探他们有没有发现他三哥跟白白的粘度。
结果收到了省略号刷屏。
章:?
-枕哥,我们等你问,等的都想抽你了。
-哎,枕哥教我明白一个道理,等待是人世间最苦逼的事。
-我都怕枕哥一辈子眼瞎。
-谁不是呢,我佛都拜上了。
-枕哥上半年睁开了眼睛,我压赢了,各位,我就要出发去南城干一票大的,事多。话不多说,该转账的自觉点。
-草,我压的下半年,七月就是了,还差十来天。
……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压的三年后?
-只有你。
-只有你,小傻帽。
……
章枕刷聊天记录,脸黑成锅底,原来大家都知道,还瞒着他打赌,赌他这个睁眼瞎什么时候醒。
不对,他不是最后一个睁眼瞎,还有白白。白白也是。
章枕的脑中浮现出三哥碰白白时,白白的态度,他又不确定了。
陆续有乘客路过,带来带走一片嘈杂。一道道惊艳的视线往车门边的男人那瞥。
当事人却在偷瞥车后座的窗户,里面两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知道在干嘛,他什么都看不见,就容易多想。
章枕皮相好,练家子,人不乱来,也有身份,他在西城的金贵单身汉排行榜上有名,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都有向他示好,可他没接受过任何一份好感。
没吃过猪肉,只是在兄弟们看猪跑的时候,被按着头看了一点。
关于爱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三哥喜欢白白,但是,
――喜欢跟爱是有距离的,爱与挚爱更是隔着山川日月。
差远了。
章枕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他要观望一番,确定白白的反应再做反应。
假设啊,
假设三哥跟白白是双箭头,那他岂不是……
群里在艾特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