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将郁响嘴边的手指拍下来:“我叫什么?”
郁响秒答:“瓜瓜!”
“所以啊,“茭白幽幽道,“嫁进沈家的是王初秋,关我什么事。”
郁响眨眼,对哦。
茭白从卫生间走出来,白中带青的脸上露着笑,小虎牙亮晶晶的,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跟厌恶:“那个谁,还有那个谁,请你们把照片删了。”
养父母傻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白净少年抢走了。
茭白趁机问:“打听我的是男是女,形容一下呗。”
养父母回了神,也不回答,就叫骂着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郁响手脚多快啊,迅速清理完就丢了手机,躲开那位养母的爪子,还不忘给一脚。
“小秋!”养父扶住妻子,喝道,“你想干什么?我们老远坐长途车过来看你……”
茭白指指自己:“我呢,现在叫茭白,一种食物。”他摆手,“算了你们也没必要知道,麻烦二位透露透露打听我的人什么形象,别逼我来硬的。”
郁响捏拳头。
养母被踢的地方疼得很,她见形势不对就换了个副嘴脸:“你好好说,我们还能不告诉你吗?”
茭白不耐烦:“耳朵,上!”
郁响龇牙咧嘴,奶凶中透着神经质。
养母往后退几步,撞倒养父,两人踉跄着往地上摔。
养母那连衣裙还在混乱中裂出了个口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就一个男的,很瘦很高,又是口罩又是帽子,我们没看清脸!”养父气得脸铁青。
茭白若有所思地趴回了床上。怎么着,原主的身世还有小秘密?他有种一场狗血风要降临的感觉。
“快滚!”郁响尖叫,“滚!”
养父母被吵得耳朵疼,两人受不了地溜了。
茭白翻翻床边地上的袋子,丢给郁响一个大果冻:“奖励你的。”
郁响叼着果冻,学狗蹦两下:“汪!”
“……去玩吧。”茭白没眼看。
打发走郁响,茭白对着空气喷脏。礼珏有典型的古早贱受属性,世界就单纯就单纯,不知道他邻家哥哥是被卖进南城的,真相信是辍学来这打工,所以才打电话叫哥哥父母来看望他。
但是,
沈寄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放那对养父母进来,纯粹是要恶心他。
另一头,沈氏
开会途中,沈寄下令暂停,他让属下们都出去,叫陈一铭进来问话。
陈一铭会意道:“那对养父母已经走了。”
沈寄手持钢笔,在文件上敲几下:“不是才被放进去?”
陈一铭欲言又止:“董事长,白少对他的养父母没感情,他们把他卖了。”
“我不知道?”沈寄心烦气躁,“让那两人进去,不过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活泼点,别成天一副半死不活样。”
陈一铭心说,那位活得挺有劲了,只是对着你的时候……
感应到椅子上那位的寒气,陈一铭忙止住往下分析的趋势。这都是习惯,他也想改。
“熙园现在都有谁?”沈寄丢下钢笔,办公椅一滑,他面朝落地窗。
陈一铭隐约琢磨出董事长这个问题背后滋生了什么,他心下一惊,嘴上不慌不忙道:“就白少跟他那弟弟。”
他顿了顿,带点强调意味:“戚董天没亮就带着章枕出门了,兴许是有他侄子的下落,很快就能完事回西城。”
沈寄的轮廓线条稍微没那么绷着:“我中午有安排?”
陈一铭的面皮一抽,有也只能说没有。于是他摇头:“没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