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趁热喝了罢,凉了说不准就失了功效。”
舒鹤蹙起眉头,探身出去看了看,问道:
“你是何时来镖局的?”
侍女低身一福,说道:
“上月,老爷从外头雇来的,还未见过姑娘呢。”
舒鹤点了点头,接过安神茶,笑道:
“既然如此,我合该挨个见见你们。去请丹郁来,我有话吩咐。”
侍女掩唇笑了笑:
“丹郁姐姐在忙着呢。老爷请丹郁姐姐洒扫厅堂,说是要接待贵客,姑娘也紧着收拾收拾,指不定一会儿也该去会上一面呢。”
舒鹤直觉不对劲,但并未说出口,将安神茶拿在手里,却没立刻喝上一口:
“去备些热水罢。”
侍女笑着上前一步:
“姑娘先把安神茶喝了,否则老爷那里,我亦不好交代不是?”
舒鹤笑着抬眸:
“为何这般盯着?”
侍女福身笑了笑:
“老爷的话,实在是不敢有违。”
舒鹤留意到她手上指茧的位置,不像是丹郁那般分布,倒很像镖局中一些师父的样子。
雇个练家子来做她的侍女?
舒鹤皱起眉头,看着她一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无法只能将安神茶一饮而尽。
“姑娘请过来罢。”
舒鹤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她攥着衣角,抬眸看着眼前的侍女。
她手腕上绕着一截细绳,朝舒鹤走了过来:
“姑娘,去见见贵客罢。”
舒鹤拼尽力气摔下床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
她自知毫无还手之力,那侍女轻而易举地治住了她的手脚。
冰凉的脂粉抹在她的脸上,舒鹤木然看着镜中的人影,动弹不得。
她心下焦急,却被侍女扶出了房门。
“姑娘,可要伺候好贵客。”
舒鹤浑身恶寒,本欲挣扎却忽然使不上分毫气力。
打开客房的门,舒鹤一怔。
柳云添就着舞娘的手,抿了一口酒,听见动静,看向门口的舒鹤。
他招了招手,举止轻浮:
“过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