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哭啥呢,我都没哭,你看,呼呼就不疼了。”小顾瑾伸出嫩呼呼的手,在烫红的地方自己吹了吹,其实还疼,小孩子皮嫩,只觉得皮都快烫掉了,却要面子的硬撑着,挺起胸膛,一脸骄傲:“看,不疼了。”
这一次的本市最贫困山区之行,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激活非正常订单,但遇到了小喇叭,倒不算是一无所获。
顾若安以爷奶的名义,资助了小喇叭从四年级到小学毕业的生活费和学习开销。
也不是顾若安小气,小喇叭是个好孩子,她不想在孩子还没有稳定品行的时候给予太多,干涉了孩子的三观。
如果她一时的好心介入让小喇叭从一个好孩子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索取,贪婪的社会蛀虫,不如现在放小孩儿自己一个人努力挣扎。
小喇叭懂事理,虽然接受了周围人的帮助,但总会帮忙给那些帮过自己的家庭做些家务偿还,是个很要面子的小男子汉。
顾若安不想让这个小男子汉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还提出要求,这些钱都记在小孩儿账上,小孩儿学习成绩优秀,就继续资助他上学直到大学毕业,等大学毕业以后,就要去她名下的店铺帮忙干一年活,并在毕业后的未来十五年内还清债款。
果然,小喇叭本来僵硬的身躯,在听到这笔钱不是顾若安可怜他,而是借他的时候,就放松下来,眼眶泛红,用力点头。
这孩子的未来上学和生活费终于解决,村长和村里人也为孩子高兴。
不仅如此,顾若安还跟村长商量,在征得小喇叭同意后,决定过几天就把小喇叭接到南村,日后跟小顾瑾上同一个小学,暂时住在爷爷奶奶家。
爷奶也不需要怼小喇叭特殊照顾,只要在做饭的时候给小喇叭多煮上一把米,家里的房间给小喇叭挪出一间,小喇叭平日里放学回家帮爷爷奶奶烧烧火,扫扫地,也算是减轻了老人的一些负担。
小顾瑾在一旁听了,拼命举手:“姐姐,我也要帮爷爷奶奶干活,我…我…我帮爷爷奶奶洗碗!”
顾若安乐了:“你已经八岁了,是该干点活了,洗碗没必要,这么点个子,自个儿摔了也就摔了,要是把碗摔坏了可就浪费钱了,日后你就从自己洗自己的衣服,自己的房间自己整理干净开始就成。”
小顾瑾不服气的噘嘴。
后山村大多数青壮年和上高中或大学的孩子都不在这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和个别身上带伤的成年人。
人虽少,却都很淳朴,对待小喇叭很好,已经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地步。
过一段时间,顾若安会把孩子带走,因此她也没给小喇叭留下粮食,而是讲那些米粮和糖果、牛奶都留给了村里人,一家分一点。
她只给小喇叭留下了一小袋零食。
分到东西最多的是村长家,因为在照顾小喇叭上面,村长花的心思和时间最多,另一方面,也是让小喇叭最后这几天,能有一个固定的吃饭地方。
顾若安这次过来,可以说是解决了长久困扰后山村的问题之一,村民们都非常感谢她,纷纷出门送她上了车。
看着这些村民们淳朴的脸庞,她想到了陈思月。
她想,同样是贫困山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以那般可怕的方式苟活于这个世界上。
车子刚启动,窝在车上的统子和胖球儿都纷纷舒了口气,纷纷从座位底下爬出来,爬上座位乖乖坐好。
它俩刚才一直没出去,就是怕遇上陈思月那样的事情,一直躲在车里暗中观察,看看在顾若安看不到的时候,那些人会不会露出真面目。
结果,真面目就是人家真的是好人。
车子缓缓启动,才开出去十几米,就有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来,紧紧扒着顾若安的窗口。
一时之间,统子的‘心‘都提起来了。
难不成是这群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顾若安停下车子,好脾气的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跑上来的是老村长的儿媳妇,丈夫在外面工作,她留在家里照顾公婆和孩子。
只是常年两地分居,杨翠兰看多了男人在外面多年忍不住诱惑,讨个年轻漂亮的小三,回来就把自己izhe个糟糠妻给休了。
多年的心理压力下,及时村里也有很多人想念自己在外打工的亲人,那些人也都没有像杨翠兰这般有执念。
尤其是近一年来,丈夫打回来的电话越来越少,除了跟孩子和父母说话,跟她聊没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杨翠兰心中愈发不安。
她就想,为什么别的村子都能搞个农家乐什么的,他们后山村就不行。
要是后山村也像别的村子一样发达,丈夫就不会出门,只要丈夫天天待在家里,她就有时间陪伴丈夫,不让丈夫出去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