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没有办法,先扶着人上了她的车。她买车了?闫圳眯着眼打量着车内。粉色的毛绒绒的车垫,除了颜色他没感觉,摸上去质地倒是很舒服。
闫圳没想到安拙生活中还留有小女生的爱好,喜欢粉色的东西,她的画风可不是这样的,完全冷色系,已完成的与正在画的作品没有一部是粉红系少女风格的。
这车的具体价格闫圳不知道,但从内饰与空间看不会超过二十万,他知道她现在挣了很多钱,但好像也没见她怎么花。
安拙从他入云大厦的那套房子搬出后,她在同一幢楼里买了一套,后来又给她妈买了一套养老房,这些闫圳都知道。她的钱好像都用在房子这样的大件上,自己衣食方面却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谁能想得到,像安拙这样咖位的画师,身后竟然连个团队都没有。想到此,闫圳有些心虚,还不是因为他买下九团漫与许慧团队闹的,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闫圳倚在车门上,扮演好一个醉酒者,静观其变。
安拙坐进车里后,没有开车,而是在想着什么。忽然她拿出手机,开始操作。稍许,她拨出电话“喂,是陆志强吗?”
闫圳
在安拙说明情况,让他来接他老板后,陆志强说道“不好意思安小姐,圳哥放了我一个长假,我现在人在爪门列泊云尼岛,这岛比较封闭,一周才有一班航班,我今天刚到,要想离开,得下星期这个时候了。”陆志强声音大得出奇,他那边听着风大浪大的,他必需用吼的,这把高音在安静的车内环境中听得十分清楚。
闫圳心里话这假真是放对了。
陆志强见安拙没声儿了,好心建议道“还是麻烦安小姐送老板一趟吧,他那的门锁秘码一直没改。”
闫圳嗯,不错,可以再奖励他个假期。
挂了电话,安拙想了想,又播出一个,这回是王璐,对方听清她说的情况后,支支吾吾地“那个,小拙啊,我这一堆朋友呢,走不开,要不你把他扔路边,报个警得了。”
闫圳呵,这是欺负他家小拙心善,不可能做出这事,以退为进呢。”
王璐一说她有事走不开,安
拙就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了,当然,也不可能把她的戏言当真,现在天越来越冷,怎么好把喝醉的人扔路边呢。
这通电话挂了后,安拙没有电话可打了。好半天,车里都没有动静,闫圳想睁眼看看,又怕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安拙身上好闻的味道,接着她的头发蹭到他的脸上、脖子上,弄得他心痒难耐,冒了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闫圳明白过来,安拙是在给他扣安全带。
他依然闭着眼,嘴角却在微微翘起,可是一想到,他不仅要装醉,还要这么多人帮他打掩护,她才肯送他一程,闫圳心中竟生出荒凉之感,翘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忽然开口,眼神迷蒙地看着安拙。
安拙快速扫他一眼“嗯?”
“你以前可紧张我醉酒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看我总有应酬,离不开杯盏之间,才学了复杂解酒汤的做法,也知道了,你按摩的手法也是因为我醉后爱头疼才去学的。我,辜负了你好多。”
安拙没说话,她不知该说什么。对闫圳的终于有了良心这事,她已不在乎,却也说不出释然的话,她还没有那么大度。
闫圳又说“还有,你也不问问跟我吃饭的女人是谁?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安拙“你的相亲对象嘛,我知道啊。咱俩分开也有段时间了,你是该走出来了。”
闫圳摇头,声音不快“不对,你不该这么说。刚才跟你吃饭的男的是谁?你应该像我这样问,我可是对那男人十分感兴趣呢。”
怕他万一疯起来找人麻烦,安拙马上说“我妈非要我见的,我只是在应付她,我跟那位先生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闫圳忽然严肃道“可你还是动了这个心思,你把我扔下,一个人走了出去,真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