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你跟我客气什么呀,什么事,说。”
“李哲你知道吧。”
“红苗商贸的老总,他怎么了?”
“他手脚不干净好多年了吧。”
“是啊,这不都是看你的
面子,怎么,要办他?”
“嗯,做吧。”
“做到什么程度?他那一屁股事可不少,弄不好得进去几年。”
闫圳眯着眼,一字一顿道:“能做到哪步做到哪步。”
李宇:“行,小事。”
李哲是安拙同学邢苗的老公,当初是看在安拙的面子上,才给了他机会,不过这小子太贪,心思没用在正道上,总想着一夜暴富,一直在灰色地带行走。
以前闫圳不动他,是看不上,当然也有安拙的原因,毕竟是她朋友的老公。而现在依然是这个原因,朋友的老公,这个身份正好,虽是熟人却没血缘关系,太适合拿来祭天了。
他就不信,以安拙护她同事的架势,会不护着她老同学。这可不是马路上打打架的民事纠纷,李哲的事可是涉及大笔数目的违法交易,闫圳如果愿意,这人半辈子都出不来了。
打了电话把事交待下去,闫圳的气消了不少,他能预见,安拙嚣张不了几天了,他就等在这里,等着她再次回头求他。可这回,休想像上次那样,几句“我错了”就被她蒙混过去。
闫圳也不想对亲近之人使胁迫的手段,但这都是被安拙逼的,她如果好好的,像以前一样,他一辈子都会对她身边人睁一眼闭一眼,高抬贵手的。
等把人弄回来后,还是要想点办法缓和下关系,刚才安拙她妈提到了孩子,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就是不知现在安拙的身体条件是否适合怀孕。
结婚前,他妈带人去体检,回来后老大不乐意。他一问,原来是安拙的身体情况不太适合要孩子。
闫圳倒是没当回事,又不是不能生,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调养一下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急着马上要孩子,还是她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那时安拙才刚二十,刨去健康的原因,闫圳觉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是等等再说。
现在调了也有四年了吧,每年体检的数据都是一点点向好的,今年还没查,但应该问题不大,况且安拙现在的年龄正是适育的时候,闫圳认真的思考起来,动了心思。
他想着等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带安拙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正好连她的晕血症也看看,确诊一下是不是彻底好了,
这见血就晕的毛病也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
对,就这样,好好查查,去去心病,回来后好好备孕,说不定明年他就做爹了。
闫圳这人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挺粗的,但在至亲、在健康这些大事上从来不马虎,心细心重,只是平常并不刻意显露而已。
安拙今天可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家离公司近的好处了,九团漫帮她谈了一个实体出版,定好跟甲方在公司见。安拙收拾好从容地掐着点儿,连电梯都没等,就当锻炼了,走了两层楼梯,刷卡进了公司。
离定好的时间早到了不多不少十分钟,对方倒是晚了五分钟,直呼他们大厦的电梯应该再增加几台,等电梯就消耗了不少时间。是啊,所以安拙今天都没等电梯,明智地选了爬楼。
双方早在网络上就已沟通的差不多了,所以,没耽误多少工夫,合同没问题,两边一签,盖章完事。
既然都上来了,安拙决定今天就在公司的画室画吧,这里跟家比有个明显的好处,多了新风系统。
可能是因为外面热吧,大家都懒得出来窝在家里,画室今天就她一人。安拙做好前期准备,一画就投入了进去。
那阳是特意赶过来的,他在微信看到公司的人发了朋友圈,安拙过来签约,人在公司。
一进画室,就见她全神贯注地在工作,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裙边绣着精致的花边,白色的软皮凉鞋带了一点点跟儿,比她往日的穿着打扮郑重了一些。
那阳无意打扰她的专注,轻声走到自己的工作台,也开始工作。他的位置在安拙的斜后方,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那阳特别不明白女生的一个技能,一根筷子一样的东西,在头发上绕几圈就能把头发牢牢固定,真的是很神奇。就像现在,他眼看着安拙忙中抽空,从笔筒拿了根笔,“咔咔”两下把她披肩的长发盘了上去,然后继续工作。
安拙的侧脸露了出来,虽然大把的头发被盘起固定,但仍有几缕碎发成了漏网之鱼,使她看上去慵懒而柔和。
另外,安拙很白,与之形成强大反差的是她乌黑的秀发,从颜色搭配的角度来说,视觉效果强烈。这种美对于学艺术搞艺术的人来说,是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