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人突然握紧似的,宋易权垂首,态度亲和:“阿姨,您好,我叫宋易权。”
来的路上称呼还是“伯母”,这会儿见到人了宋易权一不小心叫错了,其实封贸不按他头还好,一按他又紧张起来。
“站起来真高,有两米吗?”徐青青好奇地问。
被她的眼光一扫,宋易权不免站得端端正正,眉眼明媚:“一米九左右,没有两米那么高。”
封贸冷不防来一句:“易权和我一样高,都这么明显了妈你还问。”
转身开栅栏门,徐青青言语带刀:“我看他比你高一点,你少忽悠我,我又不老。”
在平常,封贸实打实的上位者,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都处处小心,就怕得罪他。
不曾想能听见别人这么说道他,宋易权嘴角克制不了往上扬起,欲盖弥彰擦了擦嘴角。
封贸面不改色握了掩小动作的指尖,被他反打一耙,宋易权身形怔住,叹气收敛笑容。
徐青青门也开了,反应迟缓地转身,惊讶道:“阿布怎么在外面,我关笼子里了。”
屋檐下,笼子的阿布见到二人和强子,兴奋地狂吠。
恍然大悟,看着宋易权牵着的强子,徐青青说:“两兄弟长得真像,强子看起来就精神多了,喂的好。”
从她言语里面,宋易权分析出来一个结论——徐青青对他的情况不陌生。
譬如说刚才简简单单的“站起来”三个字,却是前因后果都包含上了。
宋易权心如明镜,余光里都是封贸,在留意不到的地方,这人到底和多少人提起过他?
院里有花香,围墙的阴影下还有常见的草药。素手捡野菜,红面摘秋实,和被圈在封家的何思倩相比,徐青青是最为自由的。
阿布被放出来,宋易权松开绳子,任它们俩转圈。
“我看天也不早了,我们打算蹭一顿晚饭再回去。”封贸张口就来。
徐青青数落他:“我是看在易权的面子上,不然早叫你带着狗走了,正好摘了一点新鲜的菜,晚上包饺子。”
宋易权笑。
封贸揽他肩膀,带人上台阶,又提醒说:“别放中药,易权吃不了苦的东西。”
明晃晃的偏爱。
担心留下不好的印象,宋易权赶紧补充:“没事,我都可以,不用另作考虑。”
“听见没有,易权都这么说了,不挑食对身体好,”徐青青又掏钥匙开门,眼睛也不看孔,盯着宋易权问,“上次的香包不刺鼻吧,封贸还说味道太大了。”
然而宋易权拿走的是旧的,他淡淡一笑:“挺好的,很有用。”
徐青青半信半疑:“我闻着你身上这个味道不像是那只的,倒像是封贸车里面挂着的那个。”
不询问其他地方,反而揪住香包不放,宋易权当场被拆穿,皮笑肉不笑地食指绕着拇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