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宋易权睁眼的下一秒,封贸就开口问他了。
宋易权鼻腔闷声应答,紧接着又清清嗓子:“越睡越累了,身体里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一样,不过是睡醒了。”
“我扶你下去?”
闻言,宋易权瞬间一个激灵,戒备地退开,后背贴在了车门上,笑笑:“我只是这几天状态不太好,你不要趁我不清醒占我便宜,我会记仇。”
每次听封贸这么问,接踵而来的就是让人动弹不得的打横抱起。
“占便宜啊,”封贸活动被他压麻了的胳膊,嗓音魅惑,“那属于正常接触,不算占便宜,易权,你想不想真正的占便宜是什么样的?”
他们是一张床上睡过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扯不上是露骨。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宋易权的声音有点懒:“什么样,我只记得那天早上醒来,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刚一说完,宋易权反手打开了车门,绕到副驾驶□□强子的狗头。
封贸压住声音笑,前面移动的腰线在肆意挑衅,人活过来了,脾气也见长。
睡上一觉,宋易权神清气爽,剩下的十几分钟都在和强子玩闹,强子软绵绵在副驾驶坐了一个多小时,此时激动十分地蹭宋易权的手心。
封贸的母亲——徐青青从城里搬到了僻静的乡下,这些年少与外界的人交流,自落得一个清闲。
封贸请人帮她修了一处木房子,除开浴室厨房一类杂房,总共有两间卧室。
院里花花绿绿的全是路边过来能看见的野花,一堵矮墙把秋色隔绝在外面,两个人个子都很高,目光能轻而易举越过墙,看见院里的作物和地上筛子里的“枯枝败叶”。
门口没有人,只剩一个阿布蔫头耷脑地趴在笼子里,特意前来接它回家的二人动作很轻,以至于阿布没发现外面来人了。
它这样的呆狗在农村着实没少受欺负,又加上徐青青隔三差五给它灌药,一颗心正盼着脱离苦海。
“院子很漂亮,世外桃源一样,很安静。”
封贸没钥匙,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说话。
“要是喜欢,我给你设计一个,就建在旁边。”封贸语气半带开玩笑。
宋易权明眸一弯:“太财大气粗了吧,可是你不是服装设计师吗,怎么这个也会,骗我?”
封贸见他笑得好看,很晃眼,便把长指伸进他后面柔顺的黑发里,说:“不会可以学啊,我以前专业也不是服装设计,都是生活所迫。”
“还会管理,反正技多不压身。”
“封贸,你怎么过来了?”
二人正谈笑,房子的主人没有声响到了他们后面。
回头,见到的是一个粗布青色麻衣,素面朝天,眼光锐利的中年女人。
不像何思倩玲珑又小巧,徐青青差不多有一米七,难怪封贸个高,原来是遗传了优良基因。
宋易权只一眼,率先在意的是她的眼睛,锋利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一切。脑后的手收回去了,并且在离开的时候拇指按了按宋易权的头发。
“我还不能过来了?”封贸拿了徐青青的菜篮子,侧身介绍,“妈,这是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