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任由她牵着,低头看着她。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甩开。
南风触电一样松开手,白皙耳尖瞬间红透,热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觉得自己很像个轻薄美少年的大坏蛋。
她转身跑到小阁楼上找小药箱,不一会就又噔噔噔下来。
裴西洲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粉色的,像个糖果匣子。
里面各种胃药感冒药消炎药一应俱全,创可贴带着卡通图案朝他挤眉弄眼,目光所及之处花花绿绿热热闹闹。
她把小药箱放到茶几,又把他摁到沙发上坐好。
“你怎么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呀,你看你这些伤,怎么这么多这么多的……”
她把各种药膏药水摆在桌子上,裴西洲却想起小时候江柠过家家当医生的玩具,嘴角若有似无勾了下。
“你下次再受伤,我可不管你了……”她瘪着嘴角嘟嘟囔囔,故意恶狠狠地说话,奶凶奶凶的小糯米团子一个,没听到他应声,仰起小脸用湿漉漉眼睛瞪他,“不信你就试试呀。”
裴西洲抿起嘴角,心里又酸又软。
他坐在沙发,她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帮他抹着药,手上动作很轻,还要紧盯着他眉眼,本来个子就矮,这样看着更小一团,总是让他觉得可怜兮兮。
他微微蹙眉,她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动作放得更轻,“没事吧?”
软软糯糯的小鼻音,温柔得像是哄幼儿园小朋友。
如果刑侦支队的众人在,就会发现他们传闻中的性冷淡、行走的制冷机器裴西洲,此时宛如被碰瓷专业户附体。碰瓷碰得炉火纯青,如假包换。
“有事。”裴西洲抿唇,嘴角梨涡浅浅。
他半垂着眼睛,睫毛长扮起无辜一绝,怕人家小女孩不相信似的,又低声补充道:“疼。”
南风低垂着小脑袋,睫毛有天真卷翘的弧度,只是小鼻尖慢慢红了。
这个人被部里抽调,参加特大案件侦破,不知道跨越多少个省市,除夕夜都在外面跑,还抽出几分钟时间和她打了个视频电话……
走时英俊冷淡毫发无伤,可五个月后,带着一身伤出现在她面前。
听说,这位年纪轻轻的警官枪法准得不像人类,即使放在专业狙击手队伍里也能拔得头筹。
听说,犯罪分子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视人命如草芥。
听说,子弹直接打到车上,差点打穿车窗,如果角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