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慢慢演化成一场闹剧,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砸下来。
耳边闹闹嚷嚷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太太被推出手术室。
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是愧疚的眼泪。
那个瞬间,南风好像看见自己的外婆,外婆去世前,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愧疚。
泪水模糊视线,以至于她没注意到男人手朝着她的方向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下个瞬间男人扬起的手被人钳制住,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裴西洲一身黑衣英俊面庞是冷淡的白,他眼神锐利如猎豹,直接把人扯到墙边把衣服往上一掀,果不其然,那人后背满是“冰疮”。
男人骂骂咧咧转过身,裴西洲面无表情修长手指捏住他腮两侧迫使他张嘴,入目的牙齿早就因为吸毒钙化。
裴西洲眼神冷如数九han天的深潭,融了碎冰一般,缓缓说了两个字:“畜生。”
男人:“你他妈说什么?”
他一手就能钳制住他两只手腕,只是出来时身上没带手。铐,当即给禁毒支队的同事打了电话。
周围围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人指指点点。南风慢慢没了力气,在角落蹲了下来。
她认认真真工作,遇到交不起医药费的老人就好心帮人垫付,是错了吗?
或许她就是错了,医生不该插手治病之外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看到一个和外婆年纪相近的老人,得了和外婆一样的病,死在自己的面前。
等吸毒者被带走,裴西洲目光落在角落那一小团身影上。
他记得他刚遇到她时,她开开心心去帮人垫付医药费,说总不能不救。
而现在,她蹲在那,很小一团,肩膀轻轻颤抖,那双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满是眼泪。
裴西洲第一次见她哭,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她身上深绿色的手术服还没来得及换,让她看起来像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不是你的错。”裴西洲轻声开口。
南风所有的委屈在那个瞬间齐齐上涌,就好像在幼儿园受到欺负的小朋友,突然有所依仗。
视线模糊被吓到、她拼命忍着哭却无济于事,擦干眼泪,对上一双漂亮如琥珀的眼睛。
她明明想笑,声音却带了浓重的哭腔,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西洲眉眼清澈,嘴角微微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