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一张干干净净啥都不剩的锅的照片。
这时手机界面跳转突然疯狂响起来:“老太太今天情绪波动太大情况不太好!你赶紧回来看看!”
南风抓起外套就跑。
裴西洲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猪吗她?
嘴角却轻轻弯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看来味道还可以。
手机放回裤兜,裴西洲一双自带狙。击。枪瞄准镜的眼睛,一直锁着灰衣男子。
他参加工作一年多,时间不算久,但他从高中开始就开始接触那些人。
贩毒的、吸毒的、持毒的,甚至是毒枭,身上都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灰衣男子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往酒吧门口走,裴西洲拿起外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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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情况很不好,医生们奋力抢救,依旧不能阻止病情急剧恶化。
南风出手术室时后背全是汗,整个人已经虚脱,却突然被老太太的儿子、灰衣男子拦住。
“医生,我妈这病怎么花钱如流水呢?你能给我份明细看看吗?”
一场抢救下来,南风已经筋疲力竭无力应对:“缴费的时候都有。”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那玩意我们平民小老百姓也看不懂啊,你上面说用了十支药就是十支药?说不定你故意多开了呢?还有啊,说不定你就是不用便宜的药故意用贵的药呢?”
南风尽心解释,语气温和不急不缓,跟平时沉迷捧哏的她判若两人。
男人料定她从这里得了了不起的回扣,他破口大骂:“你们医生就是这样的?你们医生就是这样赚病人的钱的?你的医德呢?”
不与傻瓜论短长,在事情发酵起来之前,南风想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手臂拽了回来。
“黑心医生!黑心医院!无底洞!我妈来的时候还健健康康呢!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南风脾气也上来了:“这里是医院,请你安静,有话好好说。”
“谁他妈跟你好好说!”男人指着南风骂,“走过路过的都来评评理啊!”
那个瞬间,南风骨头缝儿里都泛起冷意。
她突然觉得满心委屈,她这个人不怕生气,最怕受委屈。
每次受委屈,她都怀疑自己有些“泪失禁”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