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微雨、杏花自动坐到院子里的美人靠上去盹了。
半个时辰的“歇晌”结束,虞宁初双颊酡红地趴在宋池身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欺负狠时落下来的泪珠。
她乌黑的长发从玉的肩头滑落下来,宋池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看着她靡艳又楚楚可怜的脸,宋池忽问道:“大夫人是不是找你求情了?”
早在德帝一朝时,随着韩国舅的处斩,韩氏侯夫人的诰命已经褫夺,府上仆人都唤她大夫人了。
娘家显赫的贵女能嫁得更好,一旦娘家没落,全靠娘家支撑的些贵女,也终失去娘家给她的荣耀。
虞宁初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眼尾还是红的,唇瓣水润亮泽,宋池点点她的唇,道:“她看你的眼神就像老鹰看到兔子,必是有所求,不敢再以势压人,只能求你。”
虞宁初暗暗感叹,果他在锦衣卫的时候没有白待,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便韩氏所求告诉了宋池:“他这是强人所难,我没有答应。”
宋池嗯了声:“不答应是对的,皇上可不是菩萨,他给岳母平反是因为心中有愧,沈明漪于他而言只是外人,他为何要格外开恩?而且放沈明漪归家根本不合情理规矩,反而会招来御史臣子的反对百姓的猜疑。大夫人自明白这点,她不敢求我,不敢求姑母,只把你当软柿子捏。你若心软来我耳边吹风,我应了于她们母女有利,我生气责备你,于她们母女也无害。”
虞宁初拒绝韩氏时没有想太多,后来再看到二夫人宋氏,虞宁初忽就明白大夫人为何要求她了。
归根结底,韩氏与太夫人一,从来都看不起她,哪怕她做了王妃,在她们眼中,她依是个地方来的姑娘。
可地方来的姑娘也是有脾气的,更不是傻子,白白给人当棋子。
心里不舒服,她不自觉地抿起嘴来。
宋池见了,突人往上一提。
虞宁初惊呼一声,本能地手肘撑在他脑袋两侧,低头看他。
宋池亲亲她的下巴,笑道:“不过大夫人很聪明,知道托你求我,除了这种强人所难的,但凡换一件,只要你在我耳边吹吹风,我肯定会应你。”
虞宁初看向他的耳朵,她没有朝他吹过风,倒是宋池,经常来呵她的耳朵,痒痒的。
现在虞宁初没么要求他的,却有点好奇。
对视一眼,她低下头,轻轻地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宋池喉头一动,大手压着她的背道:“你想求么?”
虞宁初已经察觉朝男人吹耳边风的危险了,爬起来就要跑出帐子,可她的手才碰到帐子,人便他脸朝下地推到了子上。丝滑的纱帐在她手中溜走,在一旁轻轻地晃动着,遮掩了帐中绰绰约约的男女身影。
次日,宋池终于当差去了。
想到这一整都可以清清静静地过,不用腰酸也不用担心在屋里待得时间太长宋湘猜到么,虞宁初心情大好。
陪她一起吃早饭的宋湘都看出了端倪,奇道:“哥哥去当差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
虞宁初差点口中的粥呛到,咳了咳,她才拿帕子掩着嘴,声解释道:“我一直都有点怕他的,在他身边总是不自在。”
宋湘回想这两日虞宁初在哥哥面的表现,的确还是有点躲的意思,可能刚嫁过来,还需要时间适应吧。
“你这几日都没练枪,会儿咱们俩过过招?”宋湘提议道。
虞宁初欣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