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笑意溢出眉眼：“几天不见，是不是想我了？”
白眠阳背过身，头顶旋了两根不听话支楞起来的毛，背影削瘦，完全没有这给年纪成年人健康的体型。
“没有想啊……”
声音底气不足，即使否认，慕沉并不当面揭穿白眠阳。
嘴巴里说没有想，耳后根却和颈子的肤色红成了两个度。退一步去说，白眠阳不想他，为什么要回桃花源，为什么要照顾他，还用自己的血液给他吸食。
昨天医院检查的体检报告出来后，医生告诉慕沉，白眠阳最近是不是失血有点严重，贫血的症状比较厉害。
至于想到白眠阳贫血的原因，慕沉心里前所未有的愉悦，这可比他以往的杀戮有趣太多了。
白眠阳偷偷转头，看见慕沉眉眼的笑意，脸色一冷：“你笑得那么高兴干什么。”
慕沉看着他：“你很关心我。”
白眠阳神色纠结，却没马上矢口否认。
慕沉看他脸色还泛白，心一软，问：“饿不饿？”
白眠阳点头。
慕沉走出病房，不一会儿手上端了一碗清粥进来，白眠阳看得两眼直愣，呆呆地问：“你哪里弄来的？”
慕沉说：“和外头的人要来的。”
白眠阳：“……”
他低头喝了两口，胃里暖和不少，直到半碗下肚，察觉身体的精气神都慢慢恢复后，才开口，目光却依然不敢和慕沉对视。
“谢谢。”
说完，白眠阳一顿，忽然抬眼，古怪地望着慕沉，说：“不过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鬼为所欲为，毕竟我可帮过你一次。”
想起自己流失的血液，白眠阳肉疼得厉害。他身体素质本来就一般，平时还偶尔有低血糖贫血的症状，哪里料到这次跟失心疯似的，居然把血主动喂给慕沉。
实在……
只希望慕沉能念着他的好，不要总那么“欺负他”，能尊重他一些。
几乎念头刚起，白眠阳就和慕沉把话说了。
慕沉在白眠阳身旁坐下，支着一条手臂撑在床头，目不转睛：“小家伙刚才说的两点我不认同。”
“首先，本君已经不是鬼了，我已成功度过天劫，你可以称我为神君。”
白眠阳：“……”感情他以为慕沉死的了那天，人家原来在渡劫。
慕沉微扬起唇：“其次，本君怎么就欺负你？”
慕沉自认为待白眠阳还不错，可小家伙之前总怕他，他的触碰总不能令人恐惧到如此地步吧？
在慕沉内心以为，在他们那时代，人人不都崇拜实力强大的存在，他的外貌也无几人可及，还是说白眠阳不喜欢长他这般的？
白眠阳还不知道慕沉的心思暗中绕转了几圈，他喝完粥再次躺下。
语塞半晌，才开口：“古代的往来都会讲究礼节，现代也一样，哪有人轻易对人动手动脚……况且，你对我已经不仅仅是动手动脚的程度了。”
那种亲密程度，只怕得有情侣才这么做。
等不到慕沉的回应，白眠阳也有点脸热，把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万一慕沉只是单纯想吸取他的血液和精气，自作多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