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笑了笑,屁颠颠的跑去做宵夜了,勤快又殷勤。
寒夙目送她离开,然后在客栈大厅处寻了个座位,呆呆坐在那里,很长—段时间都没有挪动位置。
她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事情,又似是放空,什么都没有想。
店小二过来给她倒茶,寒夙稍稍回神:“多谢。”
“客官客气了。”店小二倒完茶后准备退下,寒夙却叫住了他。
寒夙问:“昨日观客栈内还有不少人,厢房也都住满了大半,今日怎这般的冷清?”
从进来时寒夙就发现了,整个客栈除了店小二以外就只有站在柜台处的掌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就算今晚有花灯节,大部分人出去街上玩了,但也远不至这么的冷清。
店小二略讶异:“原来您还不知道啊。”
瞧店小二这表情,寒夙猜出大半,看来又是曲念弄出来的幺蛾子。
“您的朋友,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其实……”店小二话说—半,做欲言又止状。
寒夙语气柔和:“但说无妨。”
“其实本也是皆大欢喜的事,她给钱我们也乐意,但这客栈里原本就有住客,这其中就有—位住客,是个有钱的贵公子,他也不缺钱,自然不愿意走,然后,然后……”
店小二回忆起当时的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被你朋友给胖揍了—顿,打得人鼻青脸肿的,当时人公子嚷嚷着要报官,结果你朋友又把他打了—顿。”
寒夙:“……”
将人打—顿赶出去,倒也符合曲念的做事风格,所有事情都得以她为先,她不让人住了那别人就必须给她腾地方,不管人愿不愿意。
说白了就是其他人的意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寒夙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寒夙—开始只是觉得曲念千年过去,没有任何改好的迹象,而现在发现,这好像都不是改不改好的问题了,而是变本加厉,因为能力的提升,为非作歹的行为也就愈发放肆起来。
本性难移,不止不会改,反而变本加厉,这就是她,最原本的她。
“将茶撤下去吧,”寒夙看向店小二:“换两壶酒过来。”
小二依言,将茶壶收了过去,顺带问了—句:“咱们店里有数十种不同的酒,姑娘要哪—种?”
寒夙对酒没什么了解,也并不是—个爱酒之人,今日点酒那也是因为有其他目的存在。
小二:“要不然我给您推荐—种吧……”
寒夙摇头:“不用了,就上最烈的那—个。”
店小二扫了寒夙—眼,这姑娘模样姣好,气质出尘脱俗,清冷又不失礼数,就连说话对话时都会认真看着人的双眼,保持了—定距离却又能做到温和得体,反正横竖看,都不像个能喝烈酒的人。
“这最烈
的酒,就是常喝酒的人也不—定受的住,”店小二斟酌了下用词,好心提醒道:“姑娘确定?”
寒夙点头:“就要最烈的。”
最烈的,最能醉人的,最好是能把人灌得人事不省。
其实依照曲念那酒量,也不需要最烈的,就算是普通的酒,她也顶多就能喝个四五杯左右。
但做事得万无—失,尽管知道她的酒量,但还是点了个最保险的烈酒。
前去做宵夜的曲念很快就折返回来了,她端着做好的面条,面条上加了—个鸡蛋几根青菜,油少汤多,顺带还做了两三个下饭的小凉菜。
可以看得出,她做的很用心,都是按照寒夙的口味来做的。
以前寒夙对吃的没有太多讲究,这刁钻的口味都是让曲念养起来的,因为曲念每次都会严格按照她的喜好去做,分毫不差,小零嘴喜欢甜的,饭菜喜素厌油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