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骚动仿佛是一阵幻觉，最前面的那几个最有可能竞标成功的大公司只是笑了笑，不约而同地继续听了下去。
拍卖师有些失望地继续往下报价。
楚泠：“这拍卖师还是个新人啊。”
他饶有兴趣：“啧，挺有意思。”
沈浅妄眸子一动：“怎么说？”
楚泠：“我之前说，这场拍卖的消息被封锁了，因为像这种竞标，一般行业间的公司都私下有商有量地定好了大致价格，以免出现价格被抬的太离谱，谁也占不着好的情况，所以说，这是行业潜规则，这位新人拍卖师明显是白费力气。”
沈浅妄：“也是。”
“不过——”楚泠精明漂亮的眼睛看向他，“也有例外的。”
拍卖师刚刚报出三千五百万的报价。
楚泠举牌了。
荷式拍卖没有三次报价的形式，拍卖师当场拍板：“成交！”
沈浅妄：“那你这不算是以较高的价格拍下了三味直播的广告位吗？”
“呵，我就是要这样。行业的潜规则被打破了，你猜猜宁柯以后再招标会怎么样？”
其他公司会以为宁柯明面上遵守这项潜规则，告诉他们价格，背地里却联络其他公司，想以更高的价格卖出。
沈浅妄沉声：“会一直被针对的。”
破坏行业潜规则，三味直播以后，无论是什么竞标招标，都会被各公司针对。
前面坐着的各集团人员脸色也有些难堪。
一起商量好了的价格，结果被人提前拍走了。
莫不是宁柯糊他们的，其实暗地里早和其他公司商量好了一个更高的价格？
各公司人员这样想着，都面成菜色。
他们一个团队准备了一个星期的结果，竟这样就被三味直播坑了一把。
拨向三味直播总部经理的电话被接起，本想要竞拍的其他集团工作人员声嘶力竭：“我们准备了整整一个礼拜，你们想提价给我们说啊，都好商量的，为什么就这么背弃信用暗自和其他公司商量好另一个价格呢？！”
场上开始混乱，有公司提前退场。
所有公司都认为三味直播是提前和其他公司商量好了，唯独坑了一个他，每人面上各有各的精彩。
只有楚泠悠哉悠哉地看着这场戏。
突然，他想起了一茬。
嘴里嚼着的棒棒奶糖没那么甜了，棒棒奶糖啪叽往地上一掉。
楚泠轻声向沈浅妄问道。
“你……你会觉得我坏吗？”
沈浅妄淡淡抬眼看他没应声。
楚泠有些焦急，声音像小猫似的没有底气一声比一声微弱。
“其实吧，这样是为他好，拍的……拍的高一点，赚的钱也就多一点……”
关键是楚泠还生怕他不信似的，黑纯的眼睛眨了眨认真补充道。
“真的。”
啧。
沈浅妄莫名烦躁，在他这个小男朋友的认知中，这是拿他当什么啊，关怀苍生的圣子吗？
其实……他是愿意完全站在楚泠这边的。
无论对错，而他的楚泠不会错。
作者有话要说：会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