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
楚泠噙着笑，闭上了眼睛，细长白皙的颈子向上仰，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
沈浅妄滚了滚喉结：“……我想先买一万年的。”
“亲一万年。”
直到拍卖师激扬响亮的声音打断，楚泠不甚在意地抹了一把斑驳的红唇，推拒了沈浅妄，轻诮地吹了声口哨。
“好了，我的沈医生，我们先来看场戏。”
竞标开始。
第一件就是白豚视频公司的一个软件共同开发权。
场上竞争不算激烈，即使拍卖师着力哄抬气氛，寻求猎物所在，也在仅仅不到五轮中结束了这个竞拍。
安静往往是暗潮汹涌上面的假象。
越无人光顾前面这些招标项目，越是说明，这之后有更大的利润在蛰伏着。
沈浅妄看出来了：“他们是在等后面的竞标？”
楚泠精致眉眼间不动声色地浮上了一层兴奋神色，像是一只野狼碰到猎物时，努力压抑自己的兴奋，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而且下一场还是荷兰式拍卖，听过吗？”
沈浅妄扯了扯唇：“没，你也想和他们竞标？”
楚泠否定了：“不，我只是想玩玩罢了。”
他接着缓缓地说，噪音不紧不慢悦耳清澈。
“下一场用的是荷兰式拍卖，又叫减价拍卖，定一个最高竞价，拍卖师依次向下报价，直到有人第一个出价。”
“这种拍卖是最考研耐性和心理的拍卖方式，每人都想尽力压价，越拖到后面，价格越低，他们等待着，直到拍卖师报出低于他们心理预期的价格，可往往又会被有着更高价格预期的人中途截断。”
楚泠对沈浅妄解释后，勾着一抹艳丽的笑：“是很坑人的玩法。”
此时正好，拍卖师激情澎湃地念出了下一场拍品名字。
——三味直播开屏处的广告位。
场上很安静，比之前那一场更安静。
三味直播作为直播行业的垄断巨头，开屏的广告位意味着巨大的流量，拥有了它，超多的用户会了解到自己的产品，代表着巨额财富。
拍卖师先是爆出了一个亿的高价。
场上无人竞拍。
拍卖师这时候也见怪不怪，他没有轻易地开始哄抬气氛，而是继续平稳着语气开始向下报价。
“九千五百万。”
——无人。
“九千万。”
——无人。
……
……
“五千万。”
场下开始骚动起来，只是还没有人出标竞价。
拍卖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说明这个价格至少已经有一部分人能够接受了。
只是还在潜伏着。
这群人可以说是最精明的一群人，只要……在煽动一下，说不定就有人报价了呢？
拍卖师开口：“五千万了，已经到一半的价格了！还没有人想要竞拍吗？还有没有人想要这件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