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秦枫尧真的服了。
这回，贺锦秋并未正面回应，而是绕过了这个话题：“尧尧，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
“比赛。”贺锦秋低垂着眸子，睫毛掩去他眼中的情绪，他的侧脸轮廓平静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好像……只是随口挑起的一句han暄。
秦枫尧没料到他的话题如此具有跳跃性，噎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差不多吧，心态上准备好了。”
贺锦秋抬眸看她。
“不过现在是一个新阶段，有很多事情尚且未知。”秦枫尧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渐渐失焦，脑海中莫名勾勒出赛场上的画面，就连耳畔似乎都回荡起了引擎启动的声响。
“没关系。”贺锦秋说，“你可以的。”
秦枫尧没说话。
“不是刻意的鼓励，也不是虚伪的夸赞。”贺锦秋每一个字都吐露得异常清晰，“因为那就是你的实力。”
可能是他的话太具有感染力了吧，秦枫尧竟觉心中的某一处正微微颤动着，承载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她张了张嘴，想要用同样漂亮的语言回过去，但她发现无论怎样搜肠刮肚……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最后，秦枫尧只有苍白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锦秋。”
很奇怪，上一秒明明还在插科打诨，可到了这一刻，他俩竟然能平静地谈论起正事。
秦枫尧没去深究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任由贺锦秋叮嘱。
他嘱咐了很多，从日常的细节到比赛中的一些心态调节，每一个方面都做到了无微不至。
就好像……今天过后离开的会是他一般。
…
时间波澜不惊地往前推进了几天，终于到了验收语文小组作业的日子。
这天，秦枫尧起得很早，但她惊奇地发现贺锦秋更早。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微波炉旁，打热了早餐，将空荡荡的房间环顾了一圈，突然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走了。
这一刹那，一种莫名的寂寥感袭上心头。
她慌乱地想要压住这种感觉，因此病急乱投医般地给贺锦秋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还没等对面出声，秦枫尧便率先说道：“锦秋，你去公司了么，今天你不跟我去学校看云斐姐表演了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