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接话,又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总算想到她憋着没说的是什么。
“皇上,您说话不算数!您之前明明说过,叫臣不要觊觎后位,放臣出宫去的!”
皇帝缩了缩脖子,杯果然太保守,没糊弄过去,她到底还是戳到重点了。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诱哄进行到底。
“朕记得,你喜欢朕的龙腾剑,是不是?这剑意义非凡,送你是不可能的,然而,若你做了皇后,你我夫妻一体,朕的剑,可以送去皇后宫中保管,那也便和你自己的差不多了。”他顿了顿,“不过,切水果也就罢了,不许拿来劈柴!”
华梓倾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当皇后也不及这个来得惊喜。“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为了哄她说实话,玉牌送她了;为了让她不追究过往,龙腾剑也搭进去了。皇帝趁热打铁:“那咱们说好了,为了国家大局,为了替朕安定后宫,你得当皇后。”
“嗯嗯,”她爽快地点头,“臣,谨遵圣旨!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皇帝默默舒了口气,又感到心痛。
这个傻丫头,为了一把龙腾剑,把自己给卖了;而他更不值钱,龙腾剑加上白玉牌,他才勉强把自个儿搭着强塞出去。这叫什么事儿?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华梓倾却沉浸在左手一块白玉牌,右手一把龙腾剑的喜悦里,感觉自己龙马精神。她此时一门心思就想着,得把这位大方的主子哄高兴了,千万别让他变了卦。
至于当皇后这事儿,并不重要,反正宫外没有情郎在等着她,大燕国女子做官也得不到重用,她留下当皇后,算是不错的选择。皇后的月例银子多,地位高,没人敢随便欺负她。皇上对她看不上眼,她正好不用侍寝,每天赏花喝茶,看一看别人宫斗的戏码,也不至于寂寞。
她殷勤地凑过来说:“臣不累,臣为皇上宽衣,今晚为您上夜。”
她没意识到自己凑得近,皇帝一低眼就看见她浓丽的眼睫,饱满的红唇,三分醉意,最是撩人。
他没想到,竟还有这等好事。养心殿上夜的从来都是太监,若能有个如她这般,长相十分合他心意的女子,深夜独处一室,也不知是何光景。
他想起,古代女子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婚当晚便与不曾谋面的夫君洞房。可见,归宿感很重要。
如今,他与华梓倾既已有了皇后之约,那她会不会也有了归宿感,因此便能对他多几分心意?
她此时看着还清醒,却到底有几分醉了,若真是醉糊涂了,夜里对他不规矩……皇帝动了下喉结,觉得……那倒也不是实在不能忍。
华梓倾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解皇帝的腰带竟是十分麻利。就只是到了解扣子的时候,她开始觉得眼有点花,手指不太灵活,磕磕绊绊地,怎么解都不顺。
她晃着脑袋,在皇帝面前折腾好半天,皇帝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站着看她。
他一直觉得华梓倾的眼睛最好看,清亮的时候让人怎么看都舒服,这会儿带了醉意,眸底像染了层迷雾,稍不经意地露了媚态,便能勾了人的魂去。
右胸一颗扣子始终解不开,华梓倾郁闷半天,突然决定——果断上嘴。
皇帝吓了一跳,眼见着她龇牙咧嘴地冲着他的衣裳咬过来,一口叼住了胸前的扣子。
他慌了,双手捧住华梓倾的脸,想把她的脑袋搬开。然而,她就像一只扑食的恶犬,一旦咬住,绝不撒嘴。
“你,快松开!华梓倾,君子动手不动口!”
皇帝见搬不开,手掌就在她脸上使力,白皙柔软的俏脸像面团似的被他往中间挤。
华梓倾疑惑地松了口,抬眼迷茫地看皇帝,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总觉得哪里有毛病?
她的脸还在皇帝的手掌控制下,掌心的触感细腻柔软,挺俏的鼻子下面,粉唇被挤压得嘟了起来,像在索吻一般性·感诱人。
皇帝近距离看着此刻形状异常丰满的樱桃小口,眸光黯了黯。
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在凑上去和放开手之间左右摇摆,然而此时,华梓倾的脑子里也没闲着。
皇帝刚才说君子动手不动口,是吧?
臣领旨。
她伸手一用力,硬生生将皇帝的衣裳暴力扯开,扣子被她拽掉了。
皇帝惊得后退一步,小腿肚子撞在床边,顿时向后躺倒,华梓倾被他一带,就势跟着扑了下来。
床边一张圆凳被绊倒了,在夜色中发出一连串极不协调的声响,李成禧第一时间冲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当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