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小心是正确的。
一个从没有骑过马的人,连在马背上保持平衡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第不知道多少次身体侧倾又被云汉搂回来,宋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明明小黑只是很慢地在走路啊,既不颠簸也不摇晃,他为什么就坐不稳呢?
兴许是感受到了宋棂的低落,云汉破天荒主动开口:“陛下不必气馁,第一次骑马都是这样的,况且陛下现在没有踩马镫,的确很难保持平衡。”
宋棂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在安慰孤吗?”
云汉道:“属下不敢。”
宋棂笑了,用指尖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真想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云汉沉默。
每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就选择沉默。
“你说,我们要是把小黑的毛弄脏了,它会不会生气呀?”
“……陛下别开玩笑了。”
“如果孤不是开玩笑呢?”
“……”
要从云汉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显然是痴心妄想,更何况宋棂喜欢的就是云汉被他欺负到哑口无言的模样。他心情大好地命令云汉加速,全然不知云汉内心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
他们在马背上一直待到了日暮西山。
宋棂后知后觉地感到饥肠辘辘,云汉听到他腹中饥鸣后也操纵缰绳,驾着马回到了出发点。云汉先一步下马,而后伸出双臂去扶宋棂,宋棂也没有逞强,一手抓着马鞍,一手抓住云汉,缓缓地抬起一条腿。
但他终究错估了自己的体能。
一个下午下来,他的双腿早已僵硬,坐在马背上还不觉得,如今要下马,哪怕被人搀扶着也依旧不能阻挡他整个人往下摔的趋势。幸亏云汉眼明手快地把人抱进怀里,不然宋棂恐怕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从坠马而死的皇帝了。
“陛下!”
云汉和宫人齐声惊呼。
“噤声。”宋棂揉了揉耳朵,“只是腿麻罢了,云汉,送孤回寝宫。”
小皇帝上半身还挂在云汉身上,云汉的手又搂着他的腰,根本没法转移到背上。最终,云汉一咬牙,将小皇帝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见小皇帝没有反对才抱着人往外走。
来时宋棂拒绝了龙辇,徒步而来,如今云汉自然也得徒步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宫人,惊得他们慌忙伏地,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被剜去眼睛。
云汉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紫微殿。
宋棂在中途就恢复了双腿的知觉,只能用又麻又痛来形容,但一直忍耐着,这会儿骤然被放到床上,姿势变化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两声,眉头紧蹙。
“陛下,属下略通推拿之术,若是陛下允许,属下可以……”
“那还不快点!”宋棂没好气。
云汉抿唇,在床边坐下,解开龙袍,褪去鞋袜,将雪白的亵裤向上推到极致,带着薄茧指腹按压在小腿的穴位上,痛麻感瞬间翻倍,宋棂大叫一声。
“啊——!”
云汉手指一顿,却没有退缩,任由宋棂“惨叫”连连,也坚持按压穴位,从脚心到大腿,一处也没有放过。宋棂双腿的症状并不严重,前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差不多恢复了。
他满头虚汗,双腿仿佛还残留着抓心挠肺的麻痒感,一只雪白的玉足还被云汉握在掌心。由于不常走路,小皇帝的脚心连薄茧也无,五颗脚趾圆润饱满,甲面泛着健康的粉红色,云汉不由失神,脑海中浮现出这双脚勾住自己后腰时的触感。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