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宋皎明白了:“可是我会冰死的。”
“我身上可暖和了。”谢沉捉着他的手,微微仰起头,让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很热的,不会凉到你的。”
宋皎没来得及拒绝,下一刻,他就被谢沉按进怀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用谢沉的话来说,他都憋了一天了,今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就特别想这样做,但是当时宋皎还在睡觉,他就一个人穿上盔甲,亲了一下宋皎的额头,就出去了。
已经晚上了,按照宋皎定的规则,晚上就可以了。
谢沉一百又好几十斤,谢沉的盔甲也好几十斤,不过倒是真不凉,宋皎被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冒热气,眼角都红了。
谢沉见他太热,最终还是“好心”地把盔甲卸了,又“好心”地帮他把窗子打开,把他抱到窗边,好让他吹吹风,降降温。
结果宋皎气得更厉害了,红了那么久的眼睛终于落下泪来,他使劲咬住谢沉的肩膀,好让自己保持安静,不会惊动别人。
很久之后,谢沉才跟他说:“卯卯,外面没人。”
宋皎回头,暮色四合,四寂无声,他气得又扑上去咬谢沉。
这回他咬得准,准准地拿捏住了谢沉的要害,谢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沉自己随便,对宋皎哪里敢随便?
窗子开一会儿就关上了,也不敢用冷水给他擦脸擦手,特意让侍从换了新的热水过来。
等料理好一切,谢沉把宋皎送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抱着老婆。
谢沉才躺下,就听见宋皎小声呓语:“夫君……”
可见他刚才被谢沉逼着说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话。
谢沉十分受用,勾起唇角,收紧手臂,刚要在他耳边说话,再骗他说两句,就听见宋皎又道:“明天要上朝……”
“……”谢沉笑容凝固,轻轻拽了一下宋皎铺在枕上的头发。
竟然还惦记着上朝,看起来他刚才还不够过分。
第二天一早,谢沉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宋皎被他碰了一下,也醒了。
谢沉道:“你休息吧,我去上朝。”
“不行。”宋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我没事。”
“你要不要自己试着站起来看看?”
宋皎的脑子还有点糊涂,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沉哥,你昨晚根本没用力,我一点感觉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爬下来。
在腿软倒地的时候,被谢沉一把扶住。
“……”宋皎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表情呆呆的,“我的腿呢?”
“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挑衅我。”谢沉正色道,“不然朝会那边,他们要站着等一上午。”
他抄起宋皎的腿弯,把他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用帷帐挡好,然后自己出去穿衮服。
外间,铜镜前,谢沉双手扯了扯衣领,发现挡不住。
挡不住他喉结上的一个牙印。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就是昨天晚上宋皎气坏了,给他咬的,也不疼,他也没留意,没想到还留印子了。
伺候更衣的宫人们不敢多说话,只能让谢沉自己扯衣领。
谢沉在铜镜前微微抬起头,太明显了,得找个什么东西遮一下。
他想了想,站起身,重新回到里间,掀开垂在床前的帷帐,在床榻前蹲下。
他推了推宋皎:“卯卯。”
宋皎才刚睡着,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嗯?”
“你看你给我咬的。”谢沉抬起头,把他的“罪证”展示出来,“怎么出门?我不出去了,我们继续睡吧。”
“不行。”宋皎抬起手,软软地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