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搂着黎空和他结结实实的亲了个嘴,交换在彼此口腔的气息使得空气的潮热湿度增加,他坐在黎空怀里,身姿仿佛一条美人蛇轻缓摇曳。
“老妈,大哥跟嫂子还没下来吗?”
“多多过来,你哥可能生了我的气,你跟他说会儿话。”
顾桥咬了咬黎空的滑动的喉结,低低地轻笑:“他们好烦,哥,我动静要是再大点儿,你猜他们会不会听到?”
前不久沐浴出来后顾桥图方便就披了身浴袍,他松松地俯首坐着,黎空为了配合他稍微把正常的坐姿调整。
两人的同款浴袍衣带落在一处,顾桥向后挪了挪,揶揄着:“刚才我从浴室出来手就有点酸了。”
顾桥是早有预谋,五天假期才出来玩了那么一次,结果碰上许家的事平白浪费两天时间,他所求不满,自然要跟黎空讨要。
他不需要黎空主动,他能掌控好喜欢的节奏。
“大哥,刚烤完的羊肉味道特别鲜美,你和嫂子下来尝点吧,老妈在客厅等你们,她最近担心老爸觉都没睡好,饭也吃得很少,今晚你们过来,她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呢!”
顾桥压抑着吐出的呼吸,搂紧黎空的脖子微微摇晃。
“许多多年轻,耳朵不会犯浑,”他故意一顿,环搂黎空的手臂随着整个人的发力而用力,犹如一条紧绷的弦,勒得极紧,“毕竟隔墙有耳,哥,你说他会不会听到?”
顾桥就像攀着一块绷硬的火山岩石,长长的眼睫铺下,望着视野中汗液冲过纹理分明的肩背,每一寸的线条都与他的如此契合。
他是做坏的狐媚子,专门就勾黎空这样清冷自持的人。
顾桥仿佛坐在一叶小舟上随着飓风海浪翻涌,溢在唇边的低笑也颠来倒去。
他微微仰颈,凝固在天花板的眼眸逐渐失去焦点,眼尾晕开的洇红就一点一点的加深,鼻尖沁出湿热的汗珠,沿着花瓣一般的唇滑至下巴,被黎空用兽类安慰幼兽的方式舔了去。
黎空压着嗓子,唇边极尽温柔和克制,与他的亲吻相反,他握紧那朵鲜红的玫瑰纹身,环搂的力度似乎好将顾桥整个人掐进身体。
许多多疑惑,他好像听到了嫂子的声音,具体的又没有听清楚。
他趴在门板,曲起手指扣了扣:“嫂子~嫂子~你在里面吗,大哥在洗澡?你们忙完出来吃点宵夜吧,保姆准备了很多烧烤,我跟老妈两个人吃不完。”
许多多说完,耐着性子等了等,忽然咦了声,自言自语:“刚才的是什么声音啊?”
他以为房内没人,想着两人会不会到顶楼的花房露台散心,跑到楼顶张望,空荡荡的花房在灯光下静谧的溢着花香。
许多多重新回到黎空房门外,听到门内疑似发出剧烈的一阵响动,他抓耳挠腮地在门外侧耳探听,也不知是否出现幻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门内晃撞得厉害。
顾桥这条美人蛇缠绕着黎空,懒散得不成调的声音幽幽飘起:“哥,门板结不结实啊,好像隔音效果确实不错,改天我们也换上这样的门在家里……”顾桥话没说完,便低哼了好几声。
他伸手拨了拨黎空颈边耳朵汗,潮热的湿汗磨得指腹发热,顾桥继续撩着:“说你是狗你还真是狗,只有狗才这么凶~”
哐——
许多多在门外傻眼,大力地拍门:“大哥,嫂子?!”
拍门声与门内的震动让顾桥有些失控,黎空平了平呼吸,出声说:“顾桥睡了,宵夜你们吃。”
许多多哑声,嘴巴张了张:“那刚才怎么突然那么响……”
许多多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他立在门外像跟木头一样傻眼,不灵光的脑袋突然就那么迟缓地转了起来。
他……好像……打扰了大哥跟嫂子的好事……
许多多面红耳赤地冲下客厅,许夫人见他自己出来,就问:“你哥跟顾桥呢?”
许多多支支吾吾,许夫人厉声:“让你叫个人都办不成,以后还指望你哥怎么教你?”
许多多红着脸撒谎:“哥他困了,嫂子明天要赶回绥城,所以早早休息……”
许夫人面色一冷:“算了,我看他对我们母子没几分旧情,以前还没生你的时候我怎么对他,他是一点都没念过,当时我是真的想对他好。”
许多多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没有开口,省得他妈又要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