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尴尬地低头,耳根微红:“下次不会了。你怎么晚上来拜访,都未能留出时间接待你。”
左行怀道:“白日没空,营里离这?又远,我到?得比较晚,原本想看一下殿下便走,被殿下拉住我也?不好?硬挣脱。”
郁徵回过神来:“等等,将军来拜访,不是伯楹放你进来的?吧?我饮醉了,应当将将军安顿在别处才?是。”
郁徵昨晚睡得很好?,精神非常满足,现在思绪也?很清晰。
他看着左行怀,眉头皱得死紧。
纪衡约那家伙还说会守好?门窗,结果那么大一个人都摸到?他院子里来了。
左行怀完全不解释了,反而?坦然承认,温和道:“是我心怀不轨,想来看看殿下。”
“不过我只是想来看看,并没有唐突殿下的?意思。”
“殿下亲手把我拖上|床,抱着不让我走,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左行怀一口一个殿下,态度还挺好?。
郁徵看着他那张俊脸,脸皮都涨红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实在没办法反驳。
半晌,郁徵憋出一句:“你活该!谁叫你半夜悄悄摸进来?!”
左行怀点头:“是我活该。抱歉。”
郁徵:“……”
郁徵:“呸!”
郁徵:“你不用回去?带你的?兵么?怎么还不去??”
左行怀眼睛里带着笑意:“大家都在过年,我也?要歇一歇。”
他们在这?边正说着话,伯楹听到?声?音轻轻敲了下门:“殿下,您醒了么?我端水进来给您洗漱。”
伯楹这?句话是提示,并不是问话。
他说着就已经推门走进来,不要一开门就见郁徵坐在床里,左行怀坐在床外?,两人衣衫不整地相对说话。
伯楹未想到?一开年就遇见这?样的?情?景,脑袋一片空白地和郁徵对视。
郁徵抓着被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双方微妙地沉默片刻,伯楹紧紧抓住手里的?水盆:“殿,殿下,左将军?左将军怎么在这??”
郁徵耳根通红地看伯楹一眼:“去?叫纪衡约进来,让人摸了进来都不知道,他怎么训的?侍卫?”
伯楹一个激灵,连忙放下水盆,倒退着退出郁徵的?卧室:“我这?便去?。”
伯楹一出门,脚底摸油地飞快跑了,还吩咐侍卫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