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高兴得喜气难掩,面色好了不少,夸赞太子妃道:“孤知你贤良,孤果然没有看走眼。”
晏如懒得与他对视,侧开眸子说道:“阿岚为殿下生子,也是有功劳的,不如就给个位分,不如良娣,如何?”
“当真?”太子几乎不可置信,激动得站起身在殿内兀自打转,面上神色昭示他难以掩饰的喜悦。
晏如凝着他,唇角泛起冷笑,有些不大明白,太子这个炮灰是怎么登上帝位的。
想来也是被皇帝宠爱过了头,养成了废物。
些许好处就让他昏了头。
晏如宽慰他:“我与殿下是夫妻,自当荣辱与共,您是太子,我便是太子妃。倘若将来您成为陛下,我也会是皇后。您和晏家,都是我最大的依靠。”
“太子妃有这样的醒悟,孤很欣慰,后日的满月宴上,我们也会是恩爱的夫妻。”太子轻笑,神色上浮起一丝轻慢。
晏如不愿与他多说,故意说了几句好话,哄得他离开。
太子走后,晏如这才慢慢起榻,用过早膳就在东宫各处走动。
东宫是太子所居住,姬妾不少,除去阿岚外,太子还有几位良娣孺人,这些人有的是陛下赐婚,有的是下面官员所送。
总之,女人不少!
晏如见了几位,都是些貌美妩媚的女主,良娣们是大家女,举止端庄。
几人凑在一起说话,杏黄色宫装的郑良娣言辞泛酸,“殿下对阿岚真的很宠,不惜为她惹怒天颜,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与晏相竟然没有再过问这件事。”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晏如。
晏如没有太多的神色,冷漠无视。
郑良娣说完,其他几人也跟着开口,“不过是婢女罢了,陛下懒得再管问,晏相想来大人不记小人过罢了。”
几人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话,可惜晏如都装作没有听到,端起茶水作势品了品。但她没有喝,唇角都没有碰到杯盏,宫廷里危机四伏,她不会去碰旁人的吃食。
女人们凑在一起说着各处的事情,八卦有趣,她静静听着,毕竟这些女人就是行走的八卦。
“贵妃娘娘被夺了权,就这么安静下来,你们说是不是奇怪?”
晏如抬眸,眸色幽深。
郑良娣嘲笑,“那是因为皇后的娘家硬,试问哪个朝臣敢当众骂太子,也就时相一人罢了。贵妃若有这么强势的娘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坐上后位。”
“确实,太子见到时相都得忍让三分。”
“你们说这些做甚,我那日瞧见了皇后娘娘,你猜是个怎样的人?”
提及时笙,晏如凝神去听。
那人先是故作玄虚,复又说道:“皇后娘娘极美,就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会心疼,何况陛下呢。她有美貌,又有家世,您说,贵妃如何跟她比。”
“有多美……”
“神女见过吗?”
晏如笑了,时笙并非神女,而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人罢了。
她们在说着皇后娘娘如何美,言辞间用了赞美的词,将这位皇后捧上了云端,晏如听出几分端倪,她们都被贵妃压得抬不起头,来了能压制贵妃的人,她们便使劲夸赞。
想起昨夜的时笙,娇弱中透着倔强,她的身子很美……晏如脸微微红了,不觉看向远处,恰好郑良娣悄悄开口:“你们说皇后娘娘这么美,陛下怎地从来不在长春宫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