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被沈佳韵突然的提问弄得心惊了一下,他有些激动,对沈佳韵说:“其实我没想逼你的,咱们慢慢来。”
“你想知道吗?”沈佳韵又问了一次。
“你的答案是?”
“我的答案是不愿意。”
林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但他转而为沈佳韵的话打圆场,“你没准备好迈入婚姻,我懂你,我会等你的。”
“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沈佳韵坐起来,正对着林泽,“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林泽你真的能等吗?”
林泽眼神一下子慌了,“为什么不能?”
“咱们都不是小孩了,有些话我不想明说,但你还是不明白。”沈佳韵顿了顿,“我不爱你了。”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爱你了。”
“你说真的?”林泽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
“真的。”沈佳韵说完就进了卧室,她将卧室的门锁上,她再也坚持不住,今天的眼泪流了过往一年的量。
她的内心比林泽痛苦千万倍,她没办法去说,她也不知道跟谁说,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对沈佳韵的考验,熬过来春暖花开,熬不过就冻死在寒冬里。
沈佳韵和林泽隔着卧室一道门,谁也没睡着,谁也没说话。隔天一早沈佳韵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上海,离开了林泽。她如约踏上了去米兰地飞机,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周焰派的两个男人在她下飞机后指引她坐上了一辆越野车,她不知道车开往何方,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沈佳韵现在有种自己本就烂命一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现在的一切都无法收场,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就等着周焰一声令下,自己被大卸八块。
沈佳韵到的时候,周焰已经等候多时了,“沈佳韵,你很遵守承诺。”
她没接话,反问道:“我不想跟你弯弯绕绕,你直接说你的戏要怎么演?”
“很简单。”周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对沈佳韵说道:“你来演我未婚妻,我叫陈可是做外贸生意的,你是我的初恋,明晚你陪我去参加酒会当我的翻译。”
沈佳韵有些茫然,有觉得可笑,她看着那张邀请函,“这么老套的剧本你怎么想出来的?还有,你不是会法语,用得着我翻译。”
“会的人是周焰,不是陈可。”
她不知道周焰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她现在面对周焰有一种履行公事的态度。
“好,什么时候出发?”
“明晚。”
他们说完,周焰就驾车离开了,沈佳韵被锁在这间房子里,房间里比上次的多了一些家具,衣柜里也放了很多华丽的礼服,化妆台摆满了化妆品护肤品,周焰准备的很充分。
沈佳韵看着这些心里在想,她究竟要扮演多久?
窗外的黑夜都没有屋子里的漆黑,意大利的冬季要比想象中的冷。她在书中看意大利,那些描述的米兰景象不会是现在不知地方的屋子,周围空旷的没有人烟。她怎么就把自己活成这样,她迷失,她下坠,她找不到方向,望不到未来。
第二天晚上,沈佳韵化好妆换上一条鲜艳的红裙后,周焰的车也停在了门口。他走进来看到沈佳韵的装扮,轻飘飘地说道:“穿白色吧,这个颜色太亮了。”
“我以为你喜欢亮色。”
“我是喜欢,但这样太喧宾夺主了。”
“好,那我换掉。”沈佳韵说完,周焰还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要换衣服。”
周焰那句“我又不是没看过”忍住没说出口,他从房间出去,站在门外点燃一支烟等待着。
他的脑海里都是一袭红裙的沈佳韵,她是那样张扬和热烈,不是他这种阴暗爬行的人配得上的。
沈佳韵换好裙子出来,他刚好熄灭了烟蒂,两人坐到后座。一上车,周焰就问道:“你还记得我叫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