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安澜。”谢昭愿赶紧握住他的手,急切而担忧地看着他。
片刻后,血蝉的腹部逐渐变得平坦,秦安澜的伤口附近留下一大片灰褐色的痕迹。
“成功了……”谢昭愿气息微弱,却强撑着看向秦安澜。只见他脸上的青紫已渐渐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如平静的湖面。
沈如昀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地窖外突然传来急促尖锐的哨声。谢昭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秦安澜交代?
“不好!”他猛地起身,动作敏捷,神色紧张,“禁军搜过来了!”
谢昭愿强撑着坐直身体,身形单薄却透着坚韧:“带安澜先走,我去引开他们。”
“你这样子怎么行?”沈如昀满脸担忧,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我能行。血引已成,我自有脱身之法。”她素手一扬,眼睛的光芒璀璨闪耀。
沈如昀还想再劝,外面已传来粗暴的撞门声,“砰砰”作响。
他一咬牙,俯身背起秦安澜,动作小心却又迅速:“小心!城南老槐树下汇合!”
谢昭愿轻轻点头,待他们转入密道后,猛地运力推倒药架。
刹那间,各色药粉混合在一起,腾起五彩斑斓的烟雾,仿若梦幻的云霞,却又暗藏危机。
她取出一粒青色药丸含在舌下,纵身跃入烟雾中,身姿轻盈却又带着孤勇。
“在这边!”禁军破门而入,只瞧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追!”
谢昭愿在狭窄逼仄的巷道间穿梭,脚步越来越沉重,仿若拖着千斤重担。
血引之术耗去了她太多精气,眼前阵阵发黑,仿若被一层黑雾笼罩。
转过一个拐角,她突然撞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抓到你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熟悉又令人安心。
谢昭愿费力地抬头,对上一双含着盈盈笑意的凤眼,竟是本该昏迷不醒的秦安澜!
“你……”她满脸惊愕,眼中满是疑惑。
“嘘。”秦安澜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闪入旁边的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幽深的甬道,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谢昭愿这才发现,他肩上的伤已简单包扎,虽然脸色仍苍白如纸,但眼神清明,透着狡黠与灵动。
“血引之术只能压制永劫毒,你怎么……”她满心疑问,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谜团。
血蝉的功效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