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安饶有兴趣地问她,
“说说你的见解。”
“昨日臣妇所言都是事实,女子生于世间本就不易,被无数虚名所累,一个谣言就能够杀死一条活生生的命,本不该是这样的。”
权安眼神透露出欣赏,又道,
“那番话有什么作用呢?”
陆央央愣了愣,什么?
“哀家问你,你说那番话,除了让你陆家生意火爆,衣裳胭脂卖出去大把,还有什么作用呢?
那些女子的处境当真会因为你几句话改变?
裴夫人,你是商人,营销的伎俩而已,别把自己都给骗了。”
“我没有。”
权安挑挑眉,制止了身边想要教训陆央央冒犯的女官。
陆央央不卑不亢,
“我是商人,商人逐利不假,可那些话句句是我肺腑之言。”
权安身子往后仰了仰,身边的女官立刻心领神会,
“大胆!忤逆太后,掌嘴!”
立刻有两个狱卒出现在陆央央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他们的手仿佛熊掌一样又大又厚,让人生畏。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大逆不道之言,并保证今后再也不说。”
陆央央咬咬牙,
“太后也是女人,却说我那些话大逆不道,那您代天子掌政,也是大逆不道吗?”
“嗯?”
上座的权安明显有了怒意,陆央央咬紧牙关,硬生生扛着那股威势。
狱卒熊掌般的大手仿佛能摧毁一切事物,陆央央额头不禁冷汗直流。
突然,
“哈哈哈哈哈,有种!”
权安笑得畅快,
“威武不屈啊,陆娘子。你今年多大了?”
太后骤然反转的态度让陆央央差点破防,
“回太后,臣妇今年十九岁。”
权安顿了顿,喜爱之情更添一分。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识,你父母教育得很好。”
外面来了一个狱卒禀报,
“太后,临渊侯求见。”
权安面色变了变,笑得得意,
“陆娘子虽出身商户,却得临渊侯如此爱惜,竟带着残躯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