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满手血,不停地在裴珩手臂上扎针,
“之前双臂麻木我并未医出是何原因,现在看来,侯爷双臂被人下了术,一旦有了伤口便会血流不止。此人手法高超,我尚且无法抗衡,只能缓解啊。”
身边忙得一团乱,裴珩坐在轮椅上,脸色惨淡地漠视着这一切。
索性真让他变成个废人也好,为何偏偏要瘫不瘫的,让他留有念想。
裴珩屋里一盆又一盆的血端出去,烛火烧了整整一夜。
第一缕晨光出现时,祁老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血,彻底止住了。
裴珩躺在床上,他早已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脸色发青。
宋义双腿发软,嘴唇发抖,
“祁老,侯爷的双臂。。。。。。”
祁老叹了口气,
“最多三日,三日之后,就彻底动不了了。”
宋义感觉天塌了一般,无力地跪在地上。
侯爷醒了,该怎么活啊?
“侯爷。。。。。。侯爷。。。。。。”
宋义一七尺男儿,此刻泣不成声。
“此事。。。。。。此事谁敢外传,杀无赦!”
。。。。。。
细眉给陆央央端来洗脸水,嘟囔道,
“昨夜侯爷院子里亮了一夜的蜡烛,不知发生了何事,问他们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嘴巴都紧的很。”
马车上。陆央央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堵得慌。
“夫人,今日还是像昨日一样,买衣裳赠胭脂吗?这几日咱家的生意好到爆棚,虽说赚钱,也真是累人呢。”
陆央央沉声道,
“今日把铺子里所有新款衣裳和布料都收回去,拿些普通的出来卖就是。”
细眉连连摆手,
“夫人,我就那么一说,虽是累人,可也是为了咱家的生意啊。有新款样式不卖却要卖旧款,肯定没人会买的。”
陆央央摇头,
“郑五爷身后之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总是性命最要紧,这个商会会长我不争了。”
柳叶一脸惋惜,却也没有开口。
清芙问道,
“他身后究竟是何人?”
陆央央无力地靠在窗上,
“总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马车到了铺子,刘老二第一个相迎,
“夫人,出事儿了。
郑五爷死了!”
“死了?!”
陆央央不敢置信,他不是裴珩的人,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