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放轻了声音,
“这是侯府,没人敢伤你。”
“啊!”
昏暗的院子里,身后突然响起的低语让陆央央惊声大叫,下意识地拔出短刀挥向身后。
裴珩眼疾手快地躲过,陆央央却因为惊吓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是本侯。”
昏暗的院子里,裴珩精准地抓住陆央央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
裴珩!
郑五爷杀不成,难道他还亲自来杀?
陆央央心中警铃大作,拼力甩着他的手腕,可裴珩的力量很大,她怎么都挣不开。
容不得仔细思考,强烈的求生意识让陆央央拿起短刀狠狠地刺向裴珩。
嗤!
利刃划开皮肉,鲜血流出,裴珩浑身一惊,打掉那把短刀。
“我说了,是我!”
陆央央却一把捡起短刀,惊恐地退后远离了裴珩。
她疏离后退的神情很陌生,刺痛了裴珩的双眼。
她明知道是自己,却也挥刀相向?
定是因为今日遇刺之事太过凶险,她受了太多惊吓,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虽是这么想,裴珩仍感觉左胸处的地方好像被什么死死捏着,疼。
他佯装怒道,
“伤了本侯,夫人可知罪?”
裴珩推动轮椅向前,陆央央却连连后退,竟又将刀刃对着他。
裴珩心里猛地一堕,停住了动作。
陆央央这次没有和他逆着来,没有解释,竟然软着语气,还带着哀求,
“侯爷,央央只是普通人,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裴珩面色阴沉,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发誓,无论我以后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侯爷分毫。我愿意离开侯府,还望侯爷大人大量,
放过我。”
陆央央握着短刀的手微微颤抖着。
裴珩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推动轮椅离开了。
手臂上的鲜血随着轮椅流了一路,血迹一直从陆央央的院子延伸到裴珩的院子。
奇怪。。。。。。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怎么竟还血流不止了?
陆央央失力地倒在地上,她得罪了裴珩,也许离开侯府,远离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
卧房内,为裴珩诊治的老者满头大汗,他手臂处的血竟怎么也止不住。
宋义亦是满头大汗,
“祁老,侯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