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他有病啊!
陆央央疯狂咒骂,却只是矮了矮身子,
“是,臣妾言行不当,这就回去禁足。”
陆央央礼数周全地退离,原路返回院子里。
裴珩就那么望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头也不回,一句话也没多说。
她今日穿了明黄的长裙,发上系了根亮眼的浅蓝色发带,他看一眼就喜欢得紧。
陆央央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轮椅把手上又多了几道裂痕。
咔嚓!
宋义无声地叹了口气,遭遇变故这些年,主子已经不会爱人了。
也没有能力爱人了。
细眉刚刚关上门,陆央央就一脚踢翻了凳子,
“倒霉!”
裴珩那个烂人,遇见真晦气。
柳叶道,
“侯爷明明也不待见二房,咱们打了裴临他就算不奖,总不该罚吧?真是怪了。”
陆央央喝了一口甜水,鄙夷道,
“裴珩年少得意时遭了大变故,几乎是被毁了,我当初还道他心智坚定,遭逢变故也能自洽。
若非昨日之事,我也不会意识到他内心扭曲,已是不可逆了。
怪我当初瞎了眼,这裴家没一个好东西。”
她知裴珩对她有些兴趣,可被他喜欢只会被迫承受他心中难以化解的过去带给他的损伤。
她才不愿意受这个罪。
昨夜的那颗药,她想起来都要干呕。
这种人放在话本子里是霸道侯爷爱上我,放到现实里巴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哪个闲的会想白白受虐?
算了算了,想多了晦气。
陆央央将胸前的头发往后一扬,连同浅蓝色的发带在阳光下飘过,明媚极了。
“吃不到玉馔堂的,咱们自己做也照样好吃。细眉,叫张婶做桌我最爱的凤舞九天。”
她在侯府这个鬼地方唯一的慰藉就是带了很多自家人。老叔擅医术,张婶做得一手好汤饭,在这院子里像是在家一样。
所谓凤舞九天,一共包括九种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