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
陈掌柜领了命，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周府。
他办事挺快，才半天功夫，便联系上了国恒药房的林北和王大药房的王鸿。
照着姜穗穗的意思，稍稍透露，强调了她口中的底线。
林北跟王鸿都是做老了生意的，自然也知道济世堂背后的姜穗穗是什么来头。
心思一转，当即同意下来。
说定时间，第二天中午，在城里最有名的满香楼雅间里细谈。
陈掌柜拿到准信，赶紧回周府禀报。
“我知道了，你去回了他们吧，就说我准时会到。”
姜穗穗微微颔首，对此并不意外。
次日，她换了身素净的月白色裙子，随意挽了跟碧玉簪子，瞧着清爽又不掉价。
她在陈掌柜陪同下，进了定好的“听雨轩”雅间。
屋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
左边那个，看着四十来岁，脸上透着一股精明劲儿，是国恒药房的掌柜林北。
右边那个身板稍胖点，眼神里全是生意人的打量和算计，这是王大药房的掌柜王鸿。
两人看进来的是这么个年轻的女子，虽然早听过这位周夫人的医术和最近的事，可真见到人，还是有点没想到。
不过，医术好是一码事，谈生意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周夫人。”
林北先站起来拱了拱手，脸上是生意人那种热络的笑。
“林掌柜，王掌柜。”
姜穗穗轻轻点头回礼，姿态礼仪挑不出半点错。
陈掌柜在她身后稍稍低着头站着，样子很恭敬。
大家坐下，立刻有人端上了热茶。
说了几句客套话暖了暖场，话头就很自然地转到了合作的事情上。
等到说起用药方做的成药最后要卖什么价钱时，林北跟王鸿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小动作很细微，但姜穗穗一直留意着他们，自然没看漏。
要开始试探了吗？
林北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率先开口。
“周夫人，您这药方，我们是信得过的，绝对是金方良药。”
“既然是好药，那制出来的成药，自然也要配得上它的身价，不能贱卖了不是？”
他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仿佛完全是为了药方的价值着想。
“依林某看，比如贵堂那效果奇佳的金疮药，用料扎实，工艺繁复，我看定价五两银子一瓶，不算贵吧？毕竟效果摆在那里。”
王鸿在一旁抚着胡须，慢悠悠地点头，接过话头。
“林掌柜所言极是。还有那止咳化痰的枇杷膏，听闻用了不少好料，口感也好，这等精品，怎么也得八两银子一罐才行。”
他们报出的价格，比市面上同类功效的上品药，足足高出了近一倍有余。
姜穗穗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壁，并未立刻答话。
她吹开水面袅袅升起的热气，浅浅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