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到的就是沈青梧娘仨收摊去不远处的面馆吃面条。
有个老大爷告诉她,用皂洗的东西特别干净,手心那么大一块,卖一百文那么贵都很快就抢光了。
她虽没亲眼瞧见,但街上好几个大爷大妈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容不得她不信。
这皂显然赚钱,小岩娘又在这时放风出来收购草木灰,说与皂无关她可不信。
沈青梧并没打算隐藏,大大方方地道。
“没错,草木灰是其中一味原料,眼下我只要三桶,大家筛好了就送到我家去吧。”
皂一事在落雁坡显然还没传开,大家的关注点只在草木灰上。
此言一出,凑热闹的村妇们当即四散开来回家去了。
两文钱一斤虽然便宜,可这基本就是白得的钱,毕竟筛灰就是个顺手的事儿,能换多少换多少,积少成多么。
她们可得动作快点,小岩娘说满三桶可就不收了。
沈青梧没有直接回家,叫芽芽和小岩先回去等着,若有人送去就上称称,按定价收。
她准备再上山一趟,拽棵树回去做模具。
这次上山她没走太远,约摸小半个时辰后,拽着半颗树干往家走。
家里的水没剩多少了,等回去得先去井边打几桶水,然后和孩子们打磨模具,效率高的话,能在下一批皂液成型之前把模具都弄好。
对标富人的升级皂,她本有个大致想法,但又很快给否掉了。
加入花蜜本是个不错的思路,可未至盛夏,原料压根无处采撷。
方才在山上,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树干以外,还四处寻觅可以往皂液中加的植物成分。
野荠菜这会儿倒是开始成片成片地长,可对富人来说不算新鲜玩意,论功效也没什么出奇的。
榆钱嫩叶她摘了一些,这东西不仅散发着微甜香气,还有滋润皮肤的功效,可以一试。
“还疼不疼?这事是我家小壮不对,回头我说他一通……”
刚从山脚下出来,沈青梧率先听到了这么一句,听声音是那个叫黄俊生的新邻居。
待看清楚院门口的景象时,当即便加快了脚步。
“芽芽,怎么回事?”
那黄俊生蹲在芽芽身前,正拿湿抹布擦芽芽的两只手。
小姑娘眉间,以及小脸上还残留着灰土印,明显一副刚擦过、但没擦干净的模样。
黄俊生起身,回过头,朝沈青梧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芽芽娘,你回来了,对不住,是我家小壮太淘气,朝芽芽扬碎土,这不,我正给她擦呢。”
沈青梧将小丫头揽到跟前,检查一番,芽芽摇了一下头,轻声道:“娘,我没事,黄叔帮我擦干净了。”
她与哥到家没多大会儿,就有婶婶婆婆们陆续来送滤好的草木灰,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到就凑齐了三大桶。
哥出门去打水去了,如今除了吃饭洗脸用的水,也要准备好娘煮草木灰用的水。
她在院子里扫灰,隔壁的男孩过来与她说话,都没说几句呢他就忽然朝自己脸上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