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了还总是瞎这折腾什么?把几亩田张罗好,将孩子养大就已经不错了。
沈青梧才不管她们怎样想,虽然她前世不曾创业,但这条路显然一开始不会那么顺利,人们的固有思维传了几百几千年了,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观。
东西好不好用,那得亲身使用才知道。
她对自己的皂有着绝对的信心。
路过一片长势较好的草地,新芽出土,瞎眼驴嗅了嗅,随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就这样,牛车超过驴车,慢悠悠地朝镇上去了。
沈青梧不急,她让小灰吃饱之后才继续上路,薛小岩从板车上跳下来,“娘,让我牵,您歇会去。”
自从上次小岩试着牵过之后,沈青梧在这方面就没再坚持了,毕竟小灰的脾性是真的很稳定。
芽芽后来也跳下车试着牵驴,觉得新奇,小岩在一旁守着,不知不觉中,驴车便晃晃悠悠地进了无边镇。
进了镇人多,沈青梧将绳子拿回到了自己手上。
直奔上回程小娥摆摊的街道。
今日人比上回还要多,差点连驴车都进不去,她只好在河边的树下选了个空地,让小岩在这里看着驴车,自己进去找空位置。
转了两三圈也没寻到地方,芽芽都有些着急了,沈青梧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领着她直接进了一间名为浣尘堂的铺子。
这屋面积不算大,卖的都是些日常清洗类的物件,有衣杵棒,牙粉,以及澡豆。
散装的澡豆瞧着十分粗糙,里头除了皂角粉,就是麸皮和草木灰,当然,草木灰占比高,形状也没那么统一,价格就比较适合平民,5文一小筒。
量筒就在旁边放着,容量很小,约摸只够洗两次头。
有伙计上前道:“您准备买多少?若按斤买,咱们这里可以便宜算,按40文一斤,省着点的话能用三个月左右。”
沈青梧转头看向柜台,指着柜台里摆放着瓷瓶装的澡豆问道:“这个呢?”。
瓶子里的看着要比散卖的精致不少,闻着还有淡淡香气,估计是给富户用的。
而她的目标群体就是富户。
“瓶装的是半两银子。”小伙计见她问柜台里的,介绍的兴致便没那么高了,但还是回答道。“半两银子一瓶,能用十次。”
沈青梧那一小瓶目测装了三十粒左右,十次倒也确实差不多。
她心里估摸一会儿,对皂的定价便有了数,走之前随手买了点牙粉,家里的快用光了。
芽芽跟在她身侧,眨了眨眼道:“娘,瓶装的好贵呀。”
沈青梧勾唇一笑,“咱们下一批皂的价格得与它差不多。”
第一批可以取普通澡豆与精装澡豆的中间价去定价,毕竟里头什么什么药草或是花香都没加,就只是最普通的皂而已。
但后续的皂她准备对标精装澡豆,到时尝试往里加些带功效的成分。
芽芽不解,“那岂不是太贵了吗,还会有人买吗?”
“半两银子用十次,那就是五十文一次,咱们的皂保守估计能用个三十回,甚至可以说是比三十次只多不少,芽芽,你觉得该如何定价?”
芽芽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娘,芽芽算不明白。”
哥比较有算数天赋,而这方面对她来说就太难了,实在无从下手。
沈青梧告诉她,“是一两半一块。”
正说话间,便瞧见离驴车不远处有个摊位空了出来,她当即就上前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