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一副景象?
娘手中的“小猫”起了很细微的变化,她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好像“小猫”的尾巴更翘了,就连身子都变得了立挺起来。
再看样貌,与之前那只小猞猁像了个十成!
“天呐,能站住了,且还这么稳固……”
薛芽芽上手摸了摸,“娘,太神奇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样子。”
沈青梧淡笑着将小猞猁放到她手里,心道又解锁了个新技能,能给藤编的小物件“捏骨塑形”。
“明日我去镇上,你俩有什么想吃的不?”沈青梧去舀热水,准备洗个脚。
一听这话,薛芽芽当即把藤编“小猞猁”和藤编“母鸡”往前一推,“娘,帮我试试能不能卖掉!”
沈青梧有些讶异,“你不打算自己留着吗?每日瞧瞧也是好的。”
自从小猞猁走后,小姑娘不止一次嘟囔着很想它,惦记它的情况,想知道它是否找到亲人,是否平安。
如今有了个能寄托相思的物件,多好啊。
芽芽摸着“小猞猁”,眉眼间满是爱怜,“不用了娘,用藤编出来得再像,到底也不是它呀,它这么可爱,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它,喜欢它。”
行吧,小姑娘的思想觉悟还蛮高。
沈青梧记得这几回去镇上,每次都能看到那种手工制品的小摊位,偶尔也会有人驻足,想来或许会碰到与其合眼缘的人。
她又追问小姑娘想吃点什么,芽芽想了片刻,便说有点想念上回的大包子。
再问薛小岩,那小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道什么都行,都好吃。
这一夜睡得香甜,次日清晨,沈青梧率先去杂物房瞧篮子里的药材。
采的那七八株红柳,有三株被催长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藤条一夜枯黄,甚至一碰就碎成了屑。
她若有所思地拿起被催长的红柳翻开,心道这概率果然不固定。
再去屋后看紫云英,瞧着倒是与拿回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估计要过几日才能看出变化。
不过既然都没有枯萎的迹象,想必藤蔓起了作用。
娘仨的早饭是昨日吴寡妇送来的馍馍,配着高粱米粥,吃得肚子圆滚滚。
饭后,沈青梧将驴车套牢,还特意拿了两捆麻绳。
走的时候,薛小岩将她送到村口,她朝他摆了摆手。
“去吧,若是我晌午还没回来,你和芽芽就弄些吃的先垫垫肚子,不用等我。”
其实她今日要办的事不多,除了去取桌椅,也就再去个济世堂,用不了多久。
但心里头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
像是那种没由来的第六感。
“嫂子?”
心里头正纳闷着,便见前头拐角的石头上坐着个休息的妇人。
她的身旁放着装得满当当的背篓,正用干草编织的帷帽扇风。
瞧那半张侧脸,是昨日刚见过的吴寡妇。